下沉市场流量之战：去厕所贴广告，攻占网吧和农村超市
文罗素
2019年，“下沉”已经成为一个炙手可热的关键词。
电商下沉，VC下沉，县域经济、农村市场……一时之间，人人谈论这些话题，试图从中分一杯羹。
在监管趋严、获客成本飙涨的情况下，金融行业，也跟随大势而动，走上了获取流量的下沉之路。
不少金融机构的员工脱下西装，走进三四线城市，去捞取用户。
也有人霸占了网吧的开机广告，甚至去其厕所贴广告；还有人去农村刷墙，在农村超市装个小电视，轮播广告。
下沉市场的流量战场，已经硝烟弥漫……
01到农村去
一二线城市的流量，正在被洗劫殆尽。
“一个一二线城市的用户，起码有10个金融平台在争抢。”一家金融科技平台的CMO罗翔称。
一个一二线城市的白领，首先是银行客户，其次还可能是花呗、借呗或者微粒贷的用户，就算急需用钱，他基本也可以拿到5家网贷平台的低息贷款。
行业的共识是，一二线城市用户的金融需求已饱和，这里已成为巨头垄断的流量池。
但与之相反，三四线城市的金融需求远没有被满足。
“一二线城市金融机构非常多，银行网点比厕所还多。”新网银行首席运营官刘波在一本财经举办的银行峰会上透露，他们的客群避开了一二线城市，主要集中在三四线城市。
“到三四线城市去！到农村去！”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大量的金融科技公司喊着口号，开始了流量下沉之路。
实际上，一些现金贷平台一直盯着三四线城市的网吧。
这里往往是社会闲散人士的集散地，他们也是利率偏高的现金贷产品的理想客群。
一家金融科技平台的业务人员小安发现，现金贷平台会给网吧老板一些钱，承包电脑桌面的某个区域，在那里挂上自己的广告，上面还有二维码。
要借钱？请刷二维码。
要做兼职代理？请刷二维码。
在网吧用户使用电脑的整个过程中，这些广告一直存在，并对他持续产生诱惑。
小安观察发现，一个中型网咖最少有200台电脑，每台电脑每天可以触达10个人，这意味着每天最少可以触达2000人次，一个月就是60000人次。
他还发现，这些网吧的厕所，也被贴满了现金贷的小广告。
这种地推方式成本并不高。
工作365网显示，一位兼职张贴广告员，半天的工资只要80元。
而这样的一个人，一个月就可以贴满一个县的小网吧，总成本只要2000多元。
“这样获客，成本目前大概是30元到50元。”一家现金贷平台的运营负责人称，线下获客的优势越来越明显。
而现在，持牌的消费金融和正规金融平台，也开始走下沉之路。
去年年中，一家大额现金贷公司，就开始在三四五线城市，重建线下渠道。
他们在全国两百多个三四五线城市大力发展兼职代理。“效果挺好的，目前我们线上和线下的获客成本持平。”该公司创始人夜白说。
哪怕是高大上的银行，也开始在下沉市场因地制宜，采取一些接地气的获客方式。
一位福州的信贷员在去县城跑业务时发现，招商银行租了一辆小卡车在县城里兜兜转转，车身贴着招行“闪电贷”的广告和二维码。
而卡车的外放喇叭一直在播闪电贷的广告，声音传遍了半个街区。
“这样非常直接快捷。县城主干道走一走，很多个体户小企业主就覆盖到了。”他说。
在广袤的农村，刷墙，也是一个重要的流量转化手段。京东、阿里的电商广告，早就覆盖了农村的很多地区。
2017年，华夏时报报道称，很多互金机构也在农村墙壁上刷广告，比如“利息低、放款快、上门服务”。
“我们接过好贷、翼龙贷的刷墙广告。”一家刷墙公司的工作人员对一本财经表示，文案是由金融机构自己提供，广告按墙体面积收费，每平米收费8-15元，一个广告一般是40平米。
“村子里、省道、国道，我们都可以刷。广告有专人维护，时间维持6个月。”他表示。
好贷在农村的墙体广告，上面还有二维码
但有从业者观察发现，刷墙生意正在逐渐衰落——出于“建设美丽乡村”的考虑，很多地方政府，尤其是经济发达地区的地方政府，越来越不愿意让“不太美观”的刷墙广告出现在自己辖区。
与此同时，一种新的流量渠道悄然出现：在超市里装一个液晶屏，然后滚动播放视频广告。
“我们现在覆盖了3.7万个超市，它们主要是在乡镇和一些规模较大的村庄。”农广传媒创始人兼CEO汪洋表示。
在乡村这片土地上，村镇的小卖部夫妻店绝对是一个“信息枢纽”：农民主要聚集在这里，获取信息，聊各种八卦。
而在这些小卖部安装的屏幕上，就会轮番滚动着简单直接的广告。
“农村广告，必须接地气，不能玩文艺。”汪洋称。
河北无极县一家超市的广告屏
目前，京东金融、花生好车，以及一些城商行和村镇银行，都开始采用这种宣传方式。
线下的获客成本，已开始低于线上。
汪洋表示，以汽车金融为例，“获客成本基本是线上的三分之一”。
为了获取下沉的流量，金融玩家脱掉了西装领带，开始进入三四线城市和农村的生活场景中。
其中的一些方式简单粗暴，但实际效果也不差。
02线上流量池
对于下沉用户，从线下打捞是一个方式，而在线上，也沉淀出一个巨大的流量池。
他们在哪里？
答案是，短视频。
2017年，快手曾统计过自己的用户画像，发现大部分用户来自二线以下城市，最高学历低于高中。
其中，以三四线城市年轻人、农村用户居多。
而这样的流量池，刚好和现金贷用户、消费分期用户有极高重合度。
于是，从2017年开始，抖音等短视频平台，就成了金融平台的必争之地。
抖音也很早就发现了“金融”这个金矿。
但因为2018年接金融广告过多，被媒体曝光太多，最近，抖音有所收敛。
快手的商业化从2018年起步，前不久也开始接金融广告。
目前，这些平台都形成了一条颇为成熟的金融广告产业链。
广告代理何溪表示，头条建立了自己的即合平台，上面会有一些筛选后的代理商。
广告主可以在平台上提需求，代理商直接接单，有点像“滴滴打车”的模式。
“什么样的流量，在短视频端最抓人眼球？多是奇闻轶事。”何溪称。
如果推严肃新闻，获客成本在20元到100元都有可能；但如果是“这头牛撞死了谁，牛跟狗怎么打架”这种内容，成本只要6-10元。
这些金融广告都是怎么拍出来的？
何溪说，他们有签约的演员，后者拍摄一个广告的劳务费，大概是100元左右。
加上制作成本，一条广告的最高成本也就1000元左右。
而对于拍摄的内容，也有一些技巧性要求。
“拍广告时，我们会营造出场景感、代入感。比如说，正在相亲的一男一女去吃饭，结账时，男的发现自己没钱了，此时出现提示：‘下载某某软件，一分钟到账。’再比如，一个女的去买包，发现自己没钱了，此时也出现提示。”何溪称，越生活化、越真实，效果就越好。
目前，不少人都很看好快手的带货能力。
“在抖音上，内容创作者和用户是有距离的。而快手的内容更‘简单粗暴’，就像你生活中的朋友在分享日常。当你感觉和快手主播成为朋友后，就会愿意接受他推销的任何产品。”一位抖音MCN公司的从业者表示，金融产品，也是如此。
03未来
金融机构和互金企业纷纷下沉，也不免让人产生疑问：大家都去挤下沉市场，而且卖的是金融这种特殊的产品，会不会出现新的问题？
“我真的不希望P2P当年的情况，换个地方再重演一遍。”汪洋表示。
从农村走出来的他，反对“下沉市场”的说法，认为这个说法背后透露着一种城里人高高在上的俯视感和不屑。
他觉得，应该将这个市场称为“大众市场”，这里的人口，有10亿之多。
他发现，外界至今仍然对农村有很多根深蒂固的误解。实际上，在这个市场，人们的消费也很理性。
“何况被收割过一两回之后，农村人也越来越精明了。”他表示，第一次收割，是因为2012、2013年尤其兴盛的民间高利贷；第二次收割，是因为打着区块链幌子的诈骗。
很多金融从业者也发现，如果说此前农民吃的是信息不对称的亏，那么现在，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城乡之间巨大的信息鸿沟，即便没被完全填平，也被填了大半。
“现在很多农民都知道‘套路贷’，在田间地头都会聊。”一位城商行员工称。
何溪也发现，在三四线城市和农村，人们的品牌意识正在苏醒，消费升级的意愿越来越强。
比如说，哪怕借款是一些三四线城市用户的刚需，他们也会有特别强烈的品牌意识，“只借360、百度有钱花这种大的平台，小平台人家都不借”。
目前，这片市场的信贷还未泛滥，尚属健康。
这也意味着，流量相对优质。
进入一个陌生且广阔的市场时，一定要心怀敬畏。
早期从事农村金融的一波玩家，绝大部分已经铩羽而归。目前纷纷“下沉”的玩家，可能是第二波冲锋者。
金融如舟，可以渡人，倾覆时，也会让人溺水。
实际上，无论哪一个市场，人们欢迎的，都是耕耘者，而非收割者。
*文中部分受访者为化名。
安化公安：为了500元，他卖卡被刑拘
抓获犯罪嫌疑人1人。
红网时刻益阳12月2日讯（通讯员谌叶鹏）11月30日，安化县公安局古楼派出所侦破一起帮信案，抓获犯罪嫌疑人1人。
11月30日，安化县公安局古楼派出所民警接到县局反电诈中心线索，古楼籍人员夏某涉嫌违法犯罪。派出所民警通过电话做夏某的思想工作，要求其投案自首。当日下午17时许，夏某主动投案自首，并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据夏某交代，2020年3月份，他在外打工时无意间在网吧厕所看见一张小广告，上面写着“借贷款，黑户白户都可以”，于是他就打电话给对方，对方要求其提供银行卡信息。两人见面后，对方要求他提供银行卡、k令，绑定银行卡的手机卡、银行卡密码等，并给予500元的好处费。夏某随即答应。
2021年7月中旬，两天时间内，夏某的银行卡便频繁出入账160余万元，涉案金额36000余元，并在浙江临海市有群众报警，称被银行卡户主为夏某的人诈骗。
目前，夏某因涉嫌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已被公安机关依法刑事拘留，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中。
民警再次提醒：买卖、租借“两卡”均属于违法犯罪行为，害人又害己，切勿将自己办理的手机卡、个人银行卡、对公账户及结算卡、以及微信、支付宝等第三方支付平台账户买卖、租赁给犯罪分子，以免沦为犯罪分子的帮凶。
新型贷款骗局曝光：多少人正被逼上绝路
那些深陷其中的人们就如同希腊神话中的西西弗斯，一次次将那名为欲望的巨石推上山，再看它滚落下来，周而复始。
三年前的一天，21岁的大学生郑某站在青岛某宾馆的8楼往下望。
来源大河网
另外一边，19岁的冯某在宿舍用纸上记下了所有的欠款：137000元。
来源杭州日报
彼时，大一新生谢某给爸妈发了一条短信“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来源凤凰财经
此后不久，这三人的死讯接踵而至。
翻开他们这短暂的一生，某个节点上，赫然刻着狰狞的字眼：套路贷。
命运的殊途同归，再度将一个残酷的现实摆在人们眼前：
套路贷没死，噩梦尚存。
01套路贷有多可怕
为了了解这一灰色行业，我加进了几个套路贷受害群，和几个受害者聊了聊。
随着挖掘的深入，我才发现，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吃人的恶魔。
所谓的套路贷，就是以借贷之名，通过各种套路不断骗取贷款人的钱财。
套路可以分为四步。
第一步就是以各种虚假广告钓鱼。
相信你一定在街头巷尾，各种公共场所看过这类广告。
△某网吧厕所拍摄
或是在网上，也有许多类似的广告。
这些广告抓住了人们用钱的紧迫心理，告诉你，去正规银行贷款有多麻烦，贷到钱有多难。
而后它们露出伪善的嘴脸，告诉你这里有更好的贷款。
“高额度，低利息，轻松贷款，仅仅只需一张身份证，下载一个APP。”
心急如焚的人们当然不知道前方的凶险，只是一个接一个往坑里跳。
等到上钩时，便进入了套路贷的第二步：屠杀。
以受害群中一个人为例。
他借了11万左右，实际到手只有8.4万。
中间放贷人员伪造了银行流水，以各种名义扣除了2.5万，业内称之为“砍头息”。
△受害者还款截图
他所有利息加起来要6.6万，简直高到离谱。
可怕的是，这样吸食人血的情况比比皆是。
当被质疑虚假广告时，伪善的嘴脸便开始露出獠牙，这也是套路贷的第三步：无赖。
△受害者与放贷者聊天记录
“钱不是我们逼着你借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哪怕我利息高得离谱。
一旦逾期还款，欠下的利息就会越滚越大。
等你真的还不起时，就来到了第四步：榨干。
此时就会有新的网贷敲响你的会话窗口。
同样的，它也会告诉你，我能借你钱，帮你解决眼前的窘迫。
于是，急用钱还款的人们再一次中了套。
还是同样的砍头息，同样的利息，可怕的是，还是同一家公司。
这个贷完无力偿还没关系，下载另外一个接着借。
越下越多，欠下的债务也越来越多。
每一个踏上套路贷之路的人，手机里必定装满了许许多多的网贷APP。
他们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翻查所有的APP，这边借那边还。
要还四千，则要借一万，要还一万，则要借两万......
可能有人会问，按时还款不就好了吗？
但其实，想按时还款真没那么容易，这也是套路贷的最可怕之处。
还款日那天，他们会制造出各种意外让你逾期。
等到还款日一过，便开始催促你还钱，彼时利息已经翻了一番。
说白了，这条不归路上，永远都会满满的套路等待着你。
02残忍的催收
以上套路贷的四步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残忍的催收才是它最可怕的一个环节。
放贷的公司会委托催款公司进行催收。
这些公司会先对你的电话进行24小时不间断轰炸。
你屏蔽一个电话，他们就换另一个电话接着打。
△受害者通话记录
在这期间，你的手机会不停受到侮辱恐吓短信。
当你对短信也免疫了，他们就会进行下一步，爆通讯录。
贷款之前，那些网贷APP自动读取通讯录和最近通话记录就派上了用场。
图片来源央视315晚会
他们会挨个向通讯录上的人打轰炸电话和发骚扰短信。
群上有个人因为逾期，骚扰电话打到了孩子老师那，严重影响到了别人的工作和生活。
△受害者孩子的老师被骚扰
除此之外，催债的人会将欠债人的照片P成各种淫秽照片、遗照等等传上网络，发给通讯录上的亲朋好友。
因为这样催收酿成的悲剧并不在少数。
2018年，女大学生小文无力偿还债款，骚扰短信发到了她80多岁的奶奶那。
奶奶因此气到住进了医院，而她迫于压力，从二楼跳下摔断了左腿。
来源大河网
倘若以上这些都不行，催债的人就会上门进行喷漆、毁坏各种设施。
图片来源经视播报
甚至对人进行殴打，非法拘禁等等。
图片来源经视播报
这般压力下，人的身心都会遭到摧残。
有些人则走上了坑蒙拐骗的道路，以各种理由向周遭亲朋好友借钱，人品一再败坏，殃及无辜的人。
一些负债的女生则在催收人员利诱下，走上了肉偿的道路，葬送大好人生。
图片来源央视315晚会
在受害群上，也早已潜伏了不少等待女生自投罗网的人。
可能你会觉得把钱还完就没事了，但其实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利欲熏心之下，部分催收人员拿到欠款后，还会就此私吞。
而套路贷公司才不会管这些，等待你的只会是下一批的催债人员。
就算催收人员不私吞，噩梦也还没有结束。
套路贷平台会将所有贷款人的个人信息照片打包出售，甚至拿着这些信息去其他平台进行贷款。
图片来源央视315晚会
当你所有价值都被完全榨干，他们才会将你一脚踢开。
也因此，酿就了无数惨剧。
今年年初，江苏的徐女士深陷套路贷无法还债，一度苦于多方的压力，在网上买了6瓶农药喂3岁的孩子，之后自己也服下农药，孩子不幸离世，而她侥幸活了下来。
来源环球时报
对这些人而言，死可能是解脱，但对他们的家人而言，则是新的束缚。
家人们非但要承受亲人逝世的痛苦，还要承受相同的债务压力。
可以说，从沾染上套路贷那一刻开始，整个家庭就已经深陷泥沼。
结局已经注定，永远悲惨。
03新型套路贷形态“714高炮”
有需求，就会有市场。
曾经被围猎的套路贷，如今衍生出了一种新形态“714高炮”。
714高炮，指的是借款周期为7天或者14天的超短期套路贷。
比起以往的套路贷，这些不仅要钱要命，还变得比以往更加套路。
2016年，章丘大学城一家数码店前，聚集了百余名维权的学生。
他们都被一种号称“先拿钱再干活”的新型兼职模式所骗。
哄骗之下，他们签订了合同，填写了所有的个人信息，提前拿到了工资。
之后他们进了一个兼职群，由于兼职信息少得可怜，多数人一个月后都收到了催款信息。
来源环球网
原来，他们签订的合同是套路贷合同，所谓的“先拿钱再干活”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贷款。
家里尚有存款的父母则帮他们还清了贷款，而家里一穷二白的则毫无能力还款，也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往深处想，无论对哪个家庭而言，这样的套路贷都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可怕的是，混迹于校园之中的套路贷并不在少数。
只要落入圈套，要的是一整个家庭的命。
一些套路贷还很擅长抓住人们贪小便宜的心理。
2017年，19岁的小田在网上团购了一份9块8的护肤套餐。
等到店里的时候，美容师把她的情况说得要多严重有多严重，并推荐她做8800元的服务。
没钱的小田在美容师建议下扫了一个公众号后，她的手机身份证银行卡都被拿走。
等到归还时，她已经欠下了一万多的贷款。
来源金华晚报
这便是美容贷，先抛下各种蝇头小利，再对上钩的人大宰特宰。
不配合贷款呢？
那就将人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直到配合为止。
实难想象，在这个爱美的年代，有多少女性已经深受其害。
还有一种恶心的套路，抓住了学生们着急就业的心理，打造出了培训贷。
所谓的培训贷打着“零基础，高薪就业”的旗号，给求职者营造出一场看似美好的骗局。
2017年，深圳的小刘面试一家科技公司时签订了为期三个月的培训协议，并在网贷平台贷了21000元作为支付。
等到结训时，公司没有履行先前承诺的退还培训费和包就业。
而他察觉到骗局时，公司已经人去楼空。
来源南方都市报
这样的公司骗完一批后，就换个地方，改个名字继续干着骗人的勾当。
图片来源央视315晚会
很多对此无知的求职者便轻而易举掉入圈套，到最后不光没找到工作，还欠下一身债。
除此之外，放贷者还绞尽脑汁想出了许多恶心的套路。
如刷单贷，以帮忙刷单给予酬劳为诱饵，让人帮忙注册多个网贷APP并贷款。
回租贷，利率也高的可怕，贷款人要填写个人所有信息包括手机密码，手机账户信息都被掌控，当还不上款时，手机密码就会被强行改掉。
抵押类套路贷，以车、房为抵押，设置各种陷阱以达到强占车房的套路贷。
跟随时代的潮流，套路贷会衍生出越来越多套路。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04被欲望毁掉的生活
时间拉回所有悲剧的开端。
是什么促使人们沾染上套路贷？
是一部新的手机，是蝇头小利，是骄奢的生活习惯......
说到底，是欲望。
欲望打开了人性的口子，套路贷得以趁虚而入。
加之人们对其缺乏足够的认知，便轻而易举落入了圈套。
纵观当今社会，超前消费蔚然成风，当能力支撑不起欲望，贷款便成了人们不二之选。
打着“轻松贷款”的套路贷顺理成章让人趋之若鹜。
遇到喜欢的东西没钱时，靠着这些都能轻松买下，及时满足自己的欲望。
只是人们不知道，便利之下，欲望已然暴涨，消费观逐渐扭曲。
人们从“月光”到“月欠”仅仅花了几年的时间。
一场场消费的饕餮盛宴下，一头消费巨鳄正茁壮成长，等人们无力喂饱时，下一口就是人。
欲壑永远难填。
那些深陷其中的人们就如同希腊神话中的西西弗斯，一次次将那名为欲望的巨石推上山，再看它滚落下来，周而复始。
几天以来，我在那些受害群中看到了无数正挣扎于痛苦中的人。
压力，悲伤，绝望，他们活得不成人样，人生仿佛一眼就看到了尽头。
我知道，像他们一样的人还有很多，还有不少已经爬上了高楼，只待坠下解脱。
我也知道，过往悲剧已经无力改变，但我们可以阻止下一个悲剧的发生。
所以此刻我只想拜托你们：
告诉自己，告诉身边的人，提高警惕，克制欲望，远离所有套路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