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灭亡后的皇室贵族

辛亥革命敲响了清王朝的丧钟，也宣告了统治中国2000年之久的皇权专制的瓦解，它无疑是一场史无前例的革命运动，因此受到全国人民的热烈响应，但对爱新觉罗皇族来说，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原来世代享有的那些政治、经济特权被取消了，为这些特权提供组织保证的皇族制度、八旗制度也不复存在了，这些变化注定了一个特权阶层的消失。实际情况是，辛亥革命后，广大宗室、觉罗子弟为了自谋生计，只有走向民间，并与其他社会成员很快融汇为一体。

少数皇室近支是个例外，他们凭借祖辈留下的巨大家业，继续过着挥霍无度的寄生生活，经济上的破落，对他们来说往往一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政治上的分化采取了新的形式：大部分人逐渐适应了他们正在扮演的社会角色，但也有极少数人，为了实现王朝复辟的迷梦，不惜投靠帝国主义者，充当侵略工具，沦为民族和历史的罪人。在爱新觉罗皇室成员中，后者的人生道路显得尤为坎坷曲折。

生活的困苦民国建立后，宗室、觉罗的特权被取消了，俸禄、养赡银没有了，除了很少一部分人（主要是上层贵族），通过优待皇室条件，暂时保留了一定的官职和经济待遇外，其他人已形同平民。一些毫无谋生技能的寄生者，生计顿时陷于困境。一些人的家产吃光了，便流离失所，或流浪街头，有的辗转沟壑，甚至冻馁而死。

有一名叫桂顺的宗室，家境贫寒，由北京去天津谋生途中，不幸病倒店中。于是向溥仪发了一封告急禀文：

“叩禀我主宣统大皇帝：奴才镶黄旗满洲头甲爱新觉罗氏。奴才桂顺因贫穷下天津谋衣谋食，行至杨村镇，住在回回马家小店，病在店中。现下当卖全无，又无衣无食，奴才无法，叩求我主大皇帝恩赐钱财，奴才好养病度日。别不多禀，奴才桂顺叩求。”

当时皇族数万余口，类似情况，比比皆是。民国初年，各王府虽然已失去往昔的威风和阔绰，但毕竟"百尺之虫，死而不僵”。因此，一些穷困潦倒的亲戚族人纷纷找上门来，“打秋风”，求救济。醇王府就收到不少这类信函。有的来信自述家中“典质一空，告贷无门，窘迫之情，不堪言状”；有的哀鸣：“时值天寒，尚无棉衣，合家嗷嗷待哺，实无一线生路”。诉苦之后总是转入正题，或请“格外恩施，以救活命”，或请“为儿辈觅一啖饭之所，以济涸辙，俾数口之家，以免冻馁之忧。”需要救济者不可胜数，无论宣统小朝廷，还是宗室王公，即便有心救济，也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

开办工厂解决生计在这种形势下，由48名宗室王公发起，成立了一个名为“宗族生计维持会”的组织，其宗旨是：维持皇族现状，筹划将来之生计，及增进自治能力；凡皇族男子年在20岁以上，并有普通知识者，皆可人会为会员。维持会请求将东陵、避暑山庄一部荒地拨给皇族，作为谋生的手段，以后又在载涛倡议下，利用东陵地亩的租金，试办教养工厂一处，以为无业宗族养生之备，使皇族贫寒子弟学习工艺，自谋衣食。

上图清末满族家庭

为筹集办厂资金，宗人府曾展开募捐活动。募捐启文说：

“尝思天有好生之德，普施万物，人有当尽之义，惠及宗亲，此情之不能自己者也。兹因近年以来宗族异常困苦，啼饥号寒之家不可数计，耳闻目睹，情实堪怜。虽经前守护大臣奏明，先后拨交本府养赡无业宗族地亩一款，宗支繁衍势难普及。初拟发交各族按户分放，奈何所得亦只能图数日温饱而已。左右思维，惟有以此款设立工厂，收养孤苦幼稚，教以工艺，三年卒业，可以自谋生活。庶几款不虚糜，咸沾利益。······此系公益之举。伏望仁慈善士量力资助，俾得早一日成立，则无业宗室得早一日免于冻馁。是皆出自诸公之所赐也。”

募捐公启发出后，一些宗室王公、民国政要、社会名流，纷纷解囊相助。其中如庆亲王捐钞200元，礼亲王捐钞100元，醇亲王捐钞300元，顺承郡王仅捐票洋15元，似乎已囊中羞涩。其他如洵贝勒、载泽、溥坪、溥培等宗亲各捐款不等。蒙古喀尔喀那亲王、阿亲王、贡亲王也积极认捐。有趣的是，捐款最多的并不是宗室王公，而是民国的新贵，如黎元洪捐京钞1000元，冯国璋捐中钞500元，熊希龄捐现洋200元。这些民国新贵原本是清朝旧臣，与宗室贵族藕断丝连。他们大权在握，财源滚滚，不能不令家境开始破落的宗室贵族相形见绌。

经过一番筹备，宗人府教养工厂于民国8年（1919）5月正式开办。工厂专收无业宗室，先收100名，凡宗室年龄在10岁以上，15岁以下，身体强壮者，持各族图片证明，都可入厂。工厂分地毯科、织工科、木科、席科、筐科。生徒半工半读，除做工外，还学习国文、习字、算学、图画、体操、唱歌、音乐等课程。工徒全部住宿，每日两餐，每人布衣一件。准备培训3年后，使生徒掌握一技之长，听其自谋生计。但当时就业极难。3年后，宗人府又克服种种困难，于北京东安门内骑河楼东口创设了第二工厂。工厂生徒暂定50名，将来再为推广。

两厂为了打开产品销路，多种途径创收，还四处张贴传单，大事宣传。从传单中，可以大略了解工厂创立时的情况：

哈哈！现在您知道宗人府创立了第二工厂吗？自从第一工厂创立以来，如今才是三年，里头一切成绩如何，不必再细说啦！

如今第二工厂又发现，一切内容的完备，您听我说一说：第一样，工徒守规则，所以各科全都发达啦。例如织科——如毛巾，袜子，钱带子···…全都是本国材料，精益求精的。石印科——如广告，传单，西式名片，书籍，簿册······用的全是上等材料，其余还有什么各种的化装（妆）品，真是没有一样不完备的。还有一样可一称破天荒的事情，就是一本工厂附设的中西音乐会聘请侗将军充中乐会长，法人何图先生充西乐会长。作乐的好坏，如果要是有喜、寿、结婚……等事约〔请〕，就可知道如何了。本工厂有售品，所卖的东西全都是取‘物美价廉’的主意。想现在正当提倡国货，抵制外货的时代，爱买国货的先生们全都快要来啦！

传单是用通俗白话写成的，这应该也是受到当时方兴未艾的白话运动的影响。传单作者显然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扩大工厂的影响。传单中提到的中乐会长侗将军即京城内鼎鼎大名的溥侗。溥侗，字厚斋，号西园，别署红豆馆主。他是清道光帝之孙载治的第五子，光绪年间曾受封二等镇国将军（一说为辅国将军），故有“侗将军”之谓。他雅好戏曲，颇有造诣，因有“票界大王”的美誉。

虎头蛇尾难以维持宗人府创办教养工厂，使一些皇族子弟学得一技之长，走上了自谋生计的道路。这对改变皇族子弟坐吃山空，无所事事的状况具有一定的示范和宣传意义。但是，它没有改变，也不可能改变众多贵族子孙日益破落贫困的趋势。最后，连教养工厂本身也落得虎头蛇尾的结局。

这些自救团体解体的原因大致有三：

第一是缺乏资金，当时兴办经济实体的资金渠道包括旗租、各旗和王府的捐助，不但没有保证，且逐年减少。

第二是工厂的生产性质不明确，收留工徒，包吃包住，管穿衣还管读书学习，仍带有养赡本族贫人的寓意。经济负担重，难以赢利，也就不可能长久维持。如正蓝旗第三族钟继佐领下学生普忠、普珉在给载涛贝勒（当时主管宗人府）的呈文中自述：修业期满领凭归家后，父亲病故，家境日见艰难，母亲在外佣工，所得佣资每月二圆左右，只自顾一身而已。自己年幼，技艺又未精通，实无谋生之路。并“恳求贝勒爷恩准，生等归回教养工厂重习二三年，得一技之长亦求生业”云。可见教养工厂仍带有福利院、救济院的性质。

第三是许多宗室子弟未改好逸恶劳旧习，或在厂不认真学习，或干脆不辞而别。宗人府教养工厂经常登出一些斥革工徒及不准毕业工徒回厂的启文，如：“长裕系正蓝旗第五族锡麟佐领下，因假久未到厂，现奉堂谕著即斥革”；“本厂毕业工徒正红旗第五族宗室玉亭、正红旗第五族宗室贵钟、正红旗第三族宗室玉铨呈请回厂，复经检察，工徒玉亭等工作懒惰，奉堂谕著不准回厂。”镶蓝旗宗室柴泰、铁钟两名，入第二工厂未久，前后藉假外出未归；又宗室毓达，入厂后屡犯过失，有违厂规，均被开除。在《宗人府堂》的档案中，还保留着一些工徒离厂曲前“顺手牵羊”的记录：镶蓝旗六族宗室斌福，请假久不回厂，携去单、夹裤褂各一套；正红旗头族宗室裕清从第一工厂毕业时曾将工厂衣裤携去，以后他申请再次入厂时，奉堂谕：“不准回厂”。更恶劣的如镶红旗工徒寿年、寿益、恩浚等人，还未入厂报到，就携领到的服装两套，被褥各一份扬长而去。类似的例子难以毕举，说明宗室贵族子弟告别寄生生活，走上自食其力的道路，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过程。往往需要付出长期而艰苦的努力。对许多人来说，养成劳动习惯，无异于一次脱胎换骨的改造。

前文引用了《宗人府堂》多处档案记载。

渐趋平民化这以后，北京城中宗室、觉罗子弟的就业范围迅速扩大，可以说“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据民国37年（1948）有关北京城内100户满族居民的调查：工人占从业人员总数的24%，手工业工人占14%，职员、技术人员占8%，警察占3%，其余各类人员占12%。这份调查所反映的，是满人就业的一般情况，同样适应于普通的宗室、觉罗子弟。

民国初年，北京城内60余万满族人口中，宗室、觉罗以及他们的眷属约有7万之多。他们自谋生计的过程，也就是平民化的过程，在生产劳动和各种社会交往中，与其他满族人很快浑然莫辨，陶融一体。

看一代大商孟洛川的感悟

一代大商孟洛川这部电视剧，教我们的不仅仅是经商上面的原则，更是做人的大道理。分享下我从这部剧中学到的一些感悟。

明白了商人的定义。

小商：于己有利而于人无利者；

大商：于己有利于人亦有利者；

非商：于人有利于己无利者；

奸商：损人之利以利己之利者。

针对大商的详细描述：

其一，大商之为商者，非以聚财富家为目的，而以经世济民为己任。虽居身于市井阛阓，却能立志于天下众生。此所谓，奉义也。

其二，大商之为商者，必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为准则。诚信克己，不欺不诈。此所谓，信义也。

其三，大商之为商者，富裕后并非枕于个人享乐，而是为富尚仁，乐善好施，达则兼济天下。大者保家为国，兴邦安境；小者赈灾济荒，筑路修桥，兴办义学。

此所谓，行义也。大商可用八个字概括：“义利并举，内圣外强。”

商业鬼才之所以可以称得上是大商，我从如下维度去剖析：

第一：天赋。商业鬼才出生在一个经商世家，出生便自带经商光芒。在剧中第一集就出现了给三兄弟分元宝的剧情。这个细节说明他对数字处理方面比一般人更加的敏感，这是一个经商之人所需具备的硬性条件之一。

第二：人生导师。俗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名师指路。说明在成长的路上有一位名师对一个人的指导起到多么关键的作用。

那他到底从师傅那学到了什么哲学道理呢？

其一，12字箴言。“道”与“术”—道是方向，术是谋略，方向对了，方法才能起到作用。道为船之舵，术为船之帆，借风之势必远行。

“取”与“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若取，必先予之。给予必有衡，内心的平衡。

“利”与“害”—有利必有害，不能避免。但利害却可相互转化。利害的最佳境界便是“和”，其次是双赢。

“常”与“变”—规律是一成不变的，条件是时时变化的，明白其中的规律，便可以不变应万变。

“方”与“圆”—方为内心的原则，圆为外在处事的变通。内心有自己的准则，外在应变通于世，即为有自己的精神追求，但不用自己的准则苛求别人，而是换位思考，适应社会。

“生”与“死”——生是过程，死是结果，每个人都一样的结果，但过程却不同。应重过程，轻结果，重生轻死。终领悟的道理便是万物有衡，心怀天下，无算即是大算。

其二，留了一本论语的注解给商业鬼才。剧情里面有介绍到商业鬼才后来在经商上遇到挫折了以后，曾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看完这本书。

他母亲说道，若是他能出了这道门，他的人生从此也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本书里面也有一句话这样说：陶朱商经石中玉，鬼谷兵法璧有瑕。大商之道何处寻，半部论语治天下。

半部论语真的能治天下吗？其实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也许会有那么一本书一个人在看完的那一刻会醍醐灌顶，但我至今一直没有遇到过。

其三，自我磨砺。他的师傅只传授了一大半的知识框架给他，剩下的让其自己去体会与理解以及最后3个珠子上面的字的人生含义。

这也告诉了我们，知识是知识，而经验必须靠体验得来。要明白一些大的道理，还是要靠自己亲身体会与总结。

第三：胸怀大志，志存高远。

商业鬼才的师傅在第一天教他的时候，就问他，欲授其学，先问其志。

他自信满满地高唱：贵出如粪土、贱取如珠玉；生意做独市、买卖抢先行；三分利吃利、七分利吃本；同本不同利、差别在算计；百里不贩樵、千里能贩枣；小店买个便、大店买个全；不怕店门破、就怕店无货；货到街头死、人到市中活；南瓜再大本地卖、辣椒再小穿省过。

其实商业鬼才这个时候就已经想要做一番事业，成为一名大商了，只不过年少的他误解了大商的含义。

于是他的师傅当头呵斥他：夫大商者，胸存纵横四海之志，怀抱吞吐宇宙之气；其学通于大道，其功接于社稷，其势籴入惊风雨，粜出泣鬼神，也正所谓良贾何负名臣，大商笑看书生；大商之经商，有如伊尹、姜子牙之于治国；孙子、吴起之于用兵；商鞅之于变法。

其学问之精深，道法之玄奥，意气之闳远，境界之高明，岂是你这等空想妄论，俚谚俗语所能达到的。

那一刻，他更加确定了自己是想成为一名大商名贾，货通天下，利射四海，字号立百世不朽，财富积万贯有余；

如果商业鬼才不是怀着这份远大经商情怀，恐怕他的结果也就是跟他家族的哥哥等人一个下场，沉迷鸦片，无法自拔了。

第四：知错能改。一个输的起的人，才能成为一个赢的起的人，关键是你能从中悟出什么道理来。

商业鬼才的大商生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从最初状告贝勒爷时犯了贿赂孟传举的错误，害得北京的掌柜气绝身亡，他自责自己跑到悬崖边悔过，他的母亲告诫他要么跳下去，要么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

到后来犯了联保商号，襄饷债券的错误，虽然这是个旷古的大文章，但却有失义举。

有了这些错误的经历之后，商业鬼才后来知错能改，在艾隆标的商号被封时，不仅不愿意贝勒爷动用官府的权利拍卖下商号，还把商号退回给他。再到后来争取移民布的时候，也不愿意跟官府搭上关系，要靠自己的光明正大拿到。

第五：善于化解矛盾，攀附关系。

从奎爷一开始没有钱打官司，商业鬼才无条件出钱帮助他，到贝勒爷诬陷商号后，他还以德报怨帮贝勒爷赎回告状。

到用镜子帮助龙爷定夺色子的点数，后来通过龙爷又结识了格爷，皆跟他们成为好朋友。

再到后来豪捐银票给官府结识了巡抚大人，再到后来去了上海还与纱行商会的会长结拜成兄弟。

这一路走来，商业鬼才的这些朋友不是达官显贵，就是权握一方，在他困难的时候，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第六：重用人才。

从在池塘边巧遇孟觐侯，到后来不惜一切银两解救吴尚云，再到听取华人经理的建议后来用卖书的方法结交沙闻英。商业鬼才一直在惜才，爱才，用才。人才不为我所遇，想方设法让一切人才皆为我所用。

第七：女人的举足轻重。

一个女人对事业与家庭的作用非常大！小到影响他男人这一代，大到能影响下三代。商业鬼才一生中有4个对他很重要的女人。

第一位，他的母亲。如果说商业鬼才的成功只能归功于一个人的话，非他的母亲不可。其一在他年少时就不惜花重金为他请回各大名师。其二在他需要置办钱庄时拿出地契和黄金去抵押。其三在他需要筹钱东山再起时，典卖家中所有的地契给商业鬼才。

第二位，正室王雪莹。他的这位媳妇不得不说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好媳妇，入洞房的第二天，商业鬼才就抛弃媳妇跑去北京跟其他人缠绵。后来商业鬼才也一直没有接妻子过来身边一起生活，作为妻子的她却能毫无半句怨言，这是其一。其二最后愿意接纳六姐的身份，如此般通情达理。

第三位，六姐。其一虽然六姐曾是位青楼女子，但六姐的作用不亚于商业鬼才的母亲。多年来一直照顾商业鬼才的生活起居。其二在争取移民布时不惜放下身份到衙门说辞孟传举。其三在商业鬼才需要钱时，典卖自己所有的首饰去筹钱。

第四位，爱慕者周雅雯。其一在上海时教了很多西洋文化的知识给商业鬼才。其二陪伴商业鬼才去银鹰洋行做翻译，出谋划策。其三带着纱行筹集来的钱从上海去到山东，得知商业鬼才已为人夫时的豁达成全离去。

如果说，用一句话来概括成商业鬼才成功原因的话，那便是：懂得商道之本，善于审时度势；懂得沟通权变，善于联系各色人物；调和各种矛盾，明辨祸福利弊；善于传输货物，商略价格拓在市场。

那么商业鬼才的成功能够给到我们什么启发呢？

一、处世迂回，变通

虽然两点直线最短，但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却要迂回行动。在化解贝勒爷矛盾的时候，迂回借了兆奎的力量。在襄饷债券的时候，迂回联保了商号。在上海之行进了大量纱担的时候，迂回借了郑老板的力。

二、财自道生，利缘义取

商业鬼才一开始办钱庄，联保商号，襄饷债券最终以失败收场的原因是因为他背信了道义，帮助了官府打压义军。而后来贷纱纺织，新开成衣店又是靠着道义二字得到亲朋好友的支持，才得以再次东山再起。

三、沉着，冷静

无事时如有事般提防，方可弥意外之变，有事时如无事般镇定，方可消局中之危。在一次路上途中知道棉花要犯虫灾时，商业鬼才便知道要抢占先机订购棉花。在艾隆标阴谋损害商号时，权衡利弊全部让出商号，保住牌匾。在得知自己的纱担会影响整个纱行市场的混乱时，舍身取义火烧五万纱担。

四、大格局，高情商。

商业鬼才是位孝子，虽说有自己一些独特的想法，但最终还是悉听他母亲的吩咐和考虑他母亲的感受。尽管知道了周雅雯喜欢他的事实，但他并不直接伤害她告诉她已为人夫，保留她心中的那位憧憬。尽管艾隆标用阴谋夺走了他祖传的商号，但在有机会拍卖回商号的时候，却不选择用不正当的手段拿回，反而让贝勒爷不要诬陷艾隆标。

五，大舍大得。

例如：义捐了银子帮助官府帮助渡过难关，得到了榷茶的资格。到后来火烧五万纱担，亏损了100万两银子，最终也赢得上海同仁的敬佩，也得到了他们的募捐

小说：世界就是这么小，再见误终生

对张衍的医术有了切身体会的杨厂长自然不会拒绝张衍的借钱申请。

相反还嫌借的少。

“小张，五千块钱够吗？盖一处院子可是要不少钱，你还要买家具什么，要不要再多借点?”

听听，这话说的，不愧是当领导的。

这年头，三百块钱在农村能盖一处很好的院子。

在四九城，不考虑地皮的问题，一处院子也用不了一千块钱。

张衍的院子贵完全是贵在木料上，全特么用老红木做梁橼柱。

估计，当年的贝勒爷，泉下有知，都得哭着爬出来。

他当年建造院子的时候，也没这么奢侈的全用老红木。

杨厂长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拴住张衍，怕他们跑了。

五千块钱才四年多的工资，不保险。

最好借给他一万块钱，八年的工资。

八年的时间，还清这笔钱怎么也得十几年，那个时候，张衍基本上已经结婚，孩子都能生好几个了。

结了婚，有了孩子的男人，心态都会发生变化，开始求稳。

这才是杨厂长的如意算盘。

“谢谢厂长，如果不够，我再找您申请。”张衍客气的道谢。

张衍可不是前身，更不是这个年代的人。

后世，信用卡，房贷，车贷，装修贷，旅游贷，各种信用贷款满天飞，他上大学，七年本硕连读，就是借了贷款才读完的。

经历了各种贷款的洗礼。

张衍对从厂里借钱建房子，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这相当于，无息贷款，不用白不用。

“小张，有困难千万不要自己扛着，厂里就是你们坚强的后盾。”

“谢谢厂长！”

拿着钱回到办公室。

虽然老杨是周大妈介绍的，可是张衍并没有就这么把钱交给老杨。

“杨师傅，不是我不相信您。

五千块钱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咱们一块去街道，找周主任做个见证人，您看可以吗？”

“应该的！

五千块钱不是小数目，找个见证人更稳妥。”老杨很爽快的答应道。

张衍真要是就这么把钱给他，他还真不敢接。

这要是出了岔子，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张衍脱下白大褂，跟着老杨出了医务室。

医务室并不在轧钢厂的里面，而是靠着轧钢厂围墙建的一排两开门房子。

所谓两开门，就是房子的前后都有门，面向轧钢厂的一侧有门，轧钢厂的工人可以从里面的门进来。

然后沿街还有一个门，轧钢厂的家属，可以直接从外面的门进入医务室。

出了医务室，张衍跟着老杨步撵着来到新街口街道办事处。

新街口街道办事处的办公地点就设在新街口南大街和西直门内大街的路口处，是一座沿街的四合院。

刚一进街道办事处的大门，迎面一个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佟主任这是要出去？”老杨看到来人，亲切的打招呼。

“杨叔来有事？”

来人抬头看到老杨，接着又看到张衍。

此时张衍也看清了来人。

“是你！”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佟主任认识张医生？”老杨愣了一下笑道。

“我和佟主任之前见过一面。”

“张医生是吧？前天的事，还要多谢你！”佟主任冲张衍点点头，客气的说了一句。

“您客气了，您忙，我找周主任有点事！”张衍看出眼前的佟主任好像有急事，说着话把路让了出来。

这让佟主任忍不住多看了张衍一眼，“谢谢！”

说完便快步离开。

张衍扭头看着佟主任的背影，还真是漂亮，这一双腿真有劲，胸部以下都是腿。

“走吧，张医生咱们去找周主任。”老杨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张衍，又看了看佟主任的背影，笑着提醒了一句。

“好！”张衍点点头。

“这佟主任绝对是个好姑娘，说句不客气的话，我老杨头是看着佟主任长大的。

十一二岁，就在西直门外捡垃圾，就这还养活着六七个和她一样的孤儿。

后来佟主任参加了革命，成了街道的治保主任，也有了未婚夫。

可惜啊！造化弄人。”老杨说着摇了摇头。

“不过，这佟主任心善，还没结婚，就收养了六个烈士遗孤。”

张衍听明白了，老杨这是在提醒自己，佟主任很好，长得漂亮，工作也好，还是街道上的领导。

可是家庭负担也重，一个人养着六个孩子，这样的负担，一般人可没这个福气能够承受。

“谢谢杨师傅！”张衍点点头。

这句话，有些早。

他倒是不担心佟主任的负担重，他的工资加上佟梅的工资，别说养活七八个孩子，就是十几个孩子也养活的起。

这事得看缘分。

或者说得看人家佟梅佟主任能不能看上他。

张衍可没自恋到，所有美女见了他，都会一见钟情，非他不嫁。

“周主任！”

“周大妈！”

“张医生，杨师傅来了，快请坐。”周主任很客气的让两个人坐下。

“你们这是？”

“周大妈，我和杨师傅谈好了，连工加料包给杨师傅。

前期要支付杨师傅五千块钱的料钱，所以想请周大妈当个见证人。”

“多少？五千块钱？

老杨！”周大妈一听五千块钱，顿时皱起眉头，严厉的看向老杨。

“周大妈，您误会杨师傅了，这个价格高，是因为我让杨师傅用好料子，还要修建火墙什么的，所以价格比较高。

那院子，毕竟我要住一辈子，将来儿子，孙子都要在里面住，所以才让杨师傅修的好一点，结实一点。”张衍一看就知道周主任误会了，赶紧开口解释。

他可不敢让老杨解释，万一老杨来个：张医生要求木料全部用老红木的，家具全要小叶紫檀和海南黄花梨的。

那可就麻烦了，肯定会被批判小资主义，享乐主义。

这个年代，节俭，艰苦朴素，才是主流。

像张衍这么建房子，也就现在，再过个七八年，肯定会被批判。

“张医生，你有这么多钱？

五千块钱，都能买两套现成的四合院了。”周主任善意提醒道。

“我知道，谢谢您周大妈！

钱我有，厂里特批的，预支给我五千块钱的工资，不够还可以再预支。

建房子，可不只是一辈子的事，所以······”

“你们厂对你可真好。

张医生考虑的也对，房子不是一辈人的事，那是子子孙孙都要住的地方，是应该建好一点。”周主任脸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行，杨师傅是我给你介绍的，这个见证人我当了。”周主任爽快的答应道。

在周主任的见证下，张衍把五千块钱交给老杨。

老杨给他打了个收据，周主任在上面签了字。

交完钱，张衍准备告辞离开，被周主任留了下来。

老杨很有眼力见的告辞离开。

“张医生，喝茶！”周主任亲自给张衍泡了一杯茶。

不是什么好茶，就是高末。

茉莉花茶高末，也叫高碎。

老北京人都喜欢喝茉莉花茶，普通老百姓买不起上好的茉莉花茶，只能喝高碎。

按说周主任的收入，完全能够买得起茉莉花茶，只是很多人习惯了喝高碎，或者说节俭已经成了一种生活习惯。

“张医生，我托大叫你一声小张没问题吧？”

“周大妈，您叫我小张就行，听着亲切！”

“小张家是哪里的，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我家是门头沟张家屿的，家里有一个爷爷建在，还有爹娘，两个弟弟，两个妹妹。”

“张家屿，我和你打听个人，张福义你认识不认识？”

“您说义大爷，那是我本家大爷。我们张家屿的村长。”

“哦！原来张福义回村里当村长了！

他和我家老头子生前是战友，这一晃有十多年没见过面了。

时间过的可真快。”周主任感慨道。

“义大爷主动放弃了国家给安排的工作，坚持回农村。

说是相比其他战友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不愿意再给国家添麻烦。”

“这个老张！”周主任说了一句，没再继续往下说。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寂静。

周主任在思考，把佟梅介绍给张衍到底合适不合适。

年龄长相，还有工作自然是非常合适的，用金童玉女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可是，周主任考虑的是实际情况。

佟梅的负担很重，眼前这个小张，家里负担也不轻。

“小张，有对象了吗？”周主任思虑再三，终于开始开口问道。

“还没有呢！刚从部队回来，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上哪找对象去。”张衍笑着说道。

“怎么样，有没有心仪的目标，周大妈帮你去说合说合?”周主任笑着问道。

“没有，我这一天到晚待在医务室里，平时接触的除了病人就是三个小护士。”

“也是，你这工作很重要，可接触的都是·······

小张啊！我这里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周大妈，谢谢您，那我可就我的终身大事托付给您了。

我今年二十五岁，昨天厂里刚刚提拔我当了个副院长，一个月工资是一百零七块五毛钱。

其他的情况，您也知道。”张衍也没矫情，笑着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个年代虽然已经开始提倡自由恋爱，可实际上都还是以介绍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