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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企卖房拼了!楼市再现“首付5%、首年0月供”

中新财经6月21日电(记者左宇坤)今年的“618”已经到了收尾交卷的时刻。这个购物节,除了平台商家摩拳擦掌,同样也想凑一把热闹的还有房企。

最近,有楼盘打出了“首付5%、首年0月供”的促销海报,引发不少关注。活动是否属实?买房人是否又真的能得到实惠呢?

“5%首付”楼盘,销售称只针对商业房产

近日,上市公司保利发展下属湖南公司的微信公众号“湖南保利会”发文称,在618购房节推出“首付5%起”“首年0月供”等优惠政策,长沙、常德、衡阳、岳阳、益阳等地的10个在售项目将同步开展该活动。

要知道,长沙市目前仍执行首套房首付比例最低30%的政策,另外,若所购房屋属于长沙市限购区域的,最低首付款比例为房屋总价的60%。严格的限购政策也被认为是长沙楼市保持平稳的关键原因。

但这一看上去很劲爆的政策,事实上并非如此美好。湖南长沙一保利售楼处工作人员对中新财经记者表示,该活动属实,但落实到自己所在的楼盘,还是针对商业性质房产,即公寓、写字楼等项目,普通住宅并不参与此活动。

“目前长沙的公寓是没有户口、限购等限制措施的,但是首付需要五成。参加活动的话,5%的首付相当于一个定金,五成首付可以分期付,半年内补全就可以。”工作人员表示,该活动大概将于本周末截止,目前已经有不少人定下了房子,基本都是年轻人。

“可能公司在其他城市、其他楼盘里有些尾盘住宅也可以走这个活动,但目前长沙首套房还是要求三成首付,我们房企也不可能违规,还是得付到三成银行才能办理按揭,所以相当于只是缓解几个月的首付压力吧。”该工作人员补充道。

“这种做法对于房企确实可以加速去库存,提高销售业绩以尽快实现资金回笼。但是很可能会增加购房人的风险。”北京金诉律师事务所主任王玉臣也提醒,“5%首付”短期付款比较少,但是从长远看总额并不会减少。

“如果就是因为‘5%首付’而购房,购房者资金能力往往可能是有问题的,在透支自己的资金能力,如果将来不能及时支付,往往会产生商品房纠纷。”王玉臣说。

优惠活动其实也是“老套路”

有长沙房地产中介对中新财经表示,早在2020年3月前后,同样是受疫情影响亟需提振消费,湖南保利也推出过类似活动,包括部分项目5%-10%低首付和长达3个月首付分期等。

两年之后,“旧事重提”,除了面对着同样不小的销售压力,此举和保利如今的野心也不无相关。

从各方面综合实力看来,保利发展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头部房企。以5月26日刚刚发布的《2022房地产上市公司测评研究报告》为参考,万科、保利发展、中国海外发展分列前三。

经过2021年的洗牌,不少头部房企遭遇“滑铁卢”,而带着央企属性、屡遭质疑保守的保利却在下行周期风头日盛。

今年年初的年会上,已多年不再重提“重返前三”的保利发展却更进一步,首次提出“进三争一”的新目标。

6月12日,保利发展公布2022年5月份销售情况显示,5月公司实现签约金额380.03亿元,同比减少36.04%,环比增长24.53%。1-5月,公司实现签约金额1592.18亿元,同比减少32.22%。

据克而瑞公布的2022年前5月权益销售额排行榜显示,保利发展位列碧桂园、万科之后,名列第三。单就5月单月业绩而言,保利发展实现合约销售额最高,达到380.03亿元。

上述长沙保利售楼处工作人员也提到,目前楼盘并不愁卖。“现在我们住宅只剩下一楼二楼了,而且是不参加活动的。”

楼市确需更多放宽政策

“虽然是个别房企的个别行为,但也说明各地对于低首付等操作是默认的,也成为当前各地积极营销、鼓励购房的重要体现。”在易居研究院智库中心研究总监严跃进看来,降低首付比例是各地激活购房需求的一个重要手段,月供偿还方面也逐渐进行减压。

“房屋销售压力略大,政策面还是要进一步促进购房环境的宽松化。”严跃进认为,各地出现了一些新的创新内容,刺激力度更大,同时也形成了比较全面的组合拳,以有效化解房地产市场的交易风险。

仍以湖南长沙为例,5月以来,长沙新房市场活跃度有所提升,但同比仍处于低位。据亿翰智库统计,长沙5月新房新增供应52万平方米,较上月减少28%;成交了64万平方米,较上月增长29%。而2021年5月的成交量则在100-200万平方米左右。

长沙近来对楼市调控的放宽也出手不断。4月20日,长沙放宽人才落户限制,具有大专及以上学历在长沙就业人员可即时申报落户,享受在长沙购房资格。推动高层次人才在长株潭三市自由落户。

5月15日,长沙再出奇招,提出已实现网签备案交房或已办理不动产登记的房屋,盘活供作租赁住房后,不纳入家庭住房套数计算。

“各地政策已经起到一定作用,看房人数在5月之后有明显上升,但去化认购率仍在历史性低谷。”中信证券研报指出,本轮周期下行叠加局部疫情影响,居民购房能力和意愿都受影响,再加上对交付的担心,政策尚待继续累积,才有能力推动销售走出低谷。(完)

来源:中国新闻网

“劳荣枝案”背后:受害人妻子朱大红人生分岔的23年

等待劳荣枝伏法,朱大红从29岁等到了52岁。

1999年,朱大红的丈夫陆中明,被劳荣枝的男友法子英以有木工活为由,骗至租住处后遭杀害分尸。此前三年间,法子英与劳荣枝已先后在南昌、温州、常州、合肥等地共同实施抢劫、绑架及故意杀人犯罪。

法子英在当年12月28日被执行枪决,劳荣枝开始了20年的逃亡,朱大红则铆着劲,一个人撑起整个家庭。

那个曾经站在丈夫身后什么都不用操心的小女人,“像撑住家里马上要倒的房子一样顶了上去。”为了赚钱,她往往四五点就要起床,穿过半座城市去打工,农忙时又要趁着夜色回来耕种。三个年幼的孩子早早体会了失去父亲的心酸,刚刚初中毕业便辍学打工了。

陆中明、朱大红与孩子们的合影。受访者供图

朱大红艰难拉扯大三个孩子的时候,劳荣枝却过着另一种生活——弹琴、画画、养狗。2019年11月28日,劳荣枝在厦门落网。2021年9月9日,江西省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以故意杀人罪、抢劫罪、绑架罪,数罪并罚,判处劳荣枝死刑。2022年8月18日,劳荣枝案二审开庭,经过三天庭审,法庭宣布择期宣判。

23年过去,朱大红已不再年轻,眼角爬上了皱纹,头顶也钻出了白头发,但她终于要等来这个最后的结果了。

“我相信法律是公平的。”这些年,朱大红一直试图缝合她和孩子们“被击碎”的人生,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要慢慢地、好好地过好后面的日子。”

2021年9月9日,参加完庭审的朱大红接受采访。新京报记者李阳摄

“幸福彻底散了”

今年52岁的朱大红看上去要比同龄人苍老得多,眼角堆起层层皱纹,斑点在脸颊上连成一片,因为常年做保洁工作,双手坚硬而粗糙,但很有力量。

60多斤的两桶水,她用肩一顶、双手一扶,就能用扁担一颤一颤地挑起水桶。她说话也是短促有力的,嗓音洪亮,蹦出的音节又快又响,有时对方还来不及听清她在说什么,电话就被飞速挂断。

朱大红很忙,忙着种地,忙着打工,忙着还债,拉扯大三个儿女,几乎全靠她一人。这样的生活二十多年如一日。但她的人生本不该是这样的。

2021年9月12日下午,朱大红挑水准备浇地。新京报记者左琳摄

1999年,对于当时只有29岁的朱大红来说,日子还“很有奔头”。她有一个勤劳、聪明的丈夫,三个可爱的儿女,最大的不过7岁,最小的只有3岁,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陆中明会木匠活,在90年代一天就能挣上七八十元,朱大红经常骄傲地跟孩子们说,“你们爸爸是个手艺人,别人挣一块钱,他就能挣五块钱。”闲暇时,他就去街上收小猪仔,往南边的城市贩卖。

他还是个疼爱妻子的好丈夫。朱大红回忆起婚后生活,脸上写满了满足,那是她最幸福的几年,“我们没吵过半句嘴,他也从来没让我操过半点心。”夫妻二人憧憬着,大儿子该上小学了,等到秋天,家里再盖个砖瓦房,陆中明还打算买个新刨子。

最后一次离家前,陆中明嘱咐二儿子陆阳,“要听妈妈的话,回来给你买水果。”陆阳一直喊着,“不要去,不要去。”“这次快,农忙就回来了。”陆中明安慰他。

陆中明留下的工具箱。新京报记者左琳摄

一切在1999年7月22日戛然而止。“劳荣枝案”一审判决书显示,为恐吓另一名受害者,法子英以有木工活为由,将时年31岁的陆中明骗至租住处后杀害、分尸,将尸体装入冰柜,劳荣枝协助移动装有尸体的冰柜。

而朱大红还在老家等待丈夫打工回来。直到一个月后,她才从亲戚口中得知丈夫遇害的消息。朱大红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农忙时会组织人到各家帮忙插秧、半夜也会爬起来帮别人干活的老好人,怎么会被杀害。

“我感觉天都塌了,幸福彻底散了。”朱大红顿了几秒,才又说下去,“我这一辈子不会再遇到他这样的人。”

“我的人生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陆中明遇害后,朱大红开始害怕走夜路,“感觉见到哪个人都像杀人犯。”乡间土路少有灯光,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家走。

小路的尽头便是她的家,砖瓦房没能盖起来,土房没了人维护修葺越来越破败——屋顶盖着茅草,墙壁裂了道大缝,塞满了塑料纸来挡风,因为怕倾倒,就用个树桩子撑着,但还是经不起风雨,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屋子西北角是用砖垒起的床,上面没有棉絮被子,只铺了一层薄薄的木板,再叠层草。

法律援助律师刘静洁第一次见到朱大红就是在这样的情景下。她记得,两个孩子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的生山芋还挂着泥巴,他们好歹搓搓就一口啃下去。

朱大红一见到刘静洁就哭了,她想不明白,“我的人生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法子英已于1999年12月28日被执行枪决,劳荣枝一直在逃,但朱大红提出的民事赔偿,却因“法子英无实际赔偿能力,免予赔偿”。

支撑不下去了,朱大红带着三个孩子投奔娘家,家里住不开,就去借邻居家不住的房子。看着三个孩子吃不好穿不好,那时的朱大红想过死。

最后是女儿打消了她轻生的念头,“小孩子站在面前,我的心又活过来了。我这样做,对不起孩子,也对不起父母。人活在世上,最起码要知道感恩,要知道回报。”

朱大红与陆中明的三个孩子。从左至右分别为女儿陆晴(化名)、大儿子、二儿子陆阳(化名)。受访者供图

2004年左右,朱大红带着孩子回到了丈夫的家乡合肥市长丰县怀堂村,照顾婆婆。用刘静洁的话来说,“她像撑住家里马上要倒的房子一样顶了上去。”

陆中明遇害后,婆婆终日以泪洗面,双眼渐渐失明了。家里没有劳动力,种地变得格外艰难,朱大红生性要强,不愿意总麻烦别人,再加上种地的收入一年只有四五千块钱,维持不了全家的生计,她不得不外出打工。

孩子们很小就学会了照顾自己。小学三四年级时,陆晴学着自己做饭——把锅搭在小煤炉上,加点白水,自家种的白菜放进去煮一煮就是一餐。伙食最好的,是学校中午两三块钱一份的盖浇饭,陆阳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晚上就不必再琢磨吃的。

衣服也是捡别人不要的穿,五颜六色,裤子肥大,有的还破了洞。一年冬天,陆晴收到一双还算新的红色小皮鞋,但太薄了,她被冻得坐在马路边大哭,陆阳没办法,只能胡乱给鞋里塞点纸取暖。

有时放学回家,门被锁住,兄妹俩进不去屋,坐在家门口哭。朱大红回来,看见孩子们哭,她也跟着哭。

这种时候,她总是格外想念陆中明,但又不敢跟孩子倾诉,怕惹得他们伤心。偶尔陆阳惹她生气,她才会吐出一句:“你没继承你爸爸的聪明。”

陆阳和陆晴对父亲的记忆,全部来自于照片和母亲的只言片语。在陆阳保留的照片里,父亲的笑容总是舒展——有撑在摩托车上的,有站在油菜花田里的,还有和朱大红并肩坐在一起抱着孩子的,照片里母亲的脸上也有笑容。

在朱大红的印象里,孩子们只知道父亲去世了,案件细节直到劳荣枝落网后才知道。但在孩子们的世界中,没有了父亲,本身就意味着不同。

陆阳最怕开家长会,他不愿意回答爸爸为什么没有来,性格也越来越自卑。青春期时,也像其他孩子一样,有点叛逆,跟着调皮的同学拿了一把别人家门口晒的花生偷偷卖掉,被老师请了家长。朱大红从打工地赶到学校,走一路哭一路,“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陆阳推着自行车跟在母亲身后,“那一刻我感觉我特别错,一下子就成熟了。”

从那之后,陆阳很少和母亲顶嘴,感到委屈时,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他学会了跟自己和解,“爸爸不在了,妈妈一个人不管多难也想把这个家撑起来,我得赶紧长大,照顾我妈妈。”

朱大红曾用来拉稻子的木板车,现在被搁置在墙角。新京报记者左琳摄

把家撑起来

要不是几个月前,朱大红把腿摔断,不得不在家休养,她还会在合肥没日没夜地做着那份宾馆保洁工作。

她已经干了十几年,早中晚三班倒,旺季时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打扫三四十间客房,长期甩被子、换床单、刷马桶,她的肩膀、双腿和腰背时常疼痛,总是贴着膏药。即便气力耗尽,每月工资也只有两三千块。

为了加班方便,朱大红花一两百块钱在市区租了间民房,水泥墙壁光秃秃的,连陆阳也不大愿意去,“天稍热,就像进了微波炉,透不过气来。”

这样也比每天来回跑强多了。从村里到打工的地方将近20公里,朱大红要先骑电动车到公交站,她近两年才学会骑,车技还十分不熟练,正常不过20分钟的路程,她要花去近3倍的时间。

早些年还没公交车的时候,路上要耗费更久。早上四五点钟,她就要从家出发,一路走到村口或镇上,再搭车穿过半座城市,“每天早出晚归,一路哭着去合肥打工。”

赶上农忙就更不得了。

下班后,朱大红要立刻赶回村子,在门口点盏灯,一个人把白天晒好的稻子再翻一面,直至半夜。到了浇水的季节,她挨家挨户借机器抽水;该收获的时候,因为没有拖拉机,朱大红只好拉着木板车割稻子,两个孩子在后面推,至少要走两里路,万一碰到下雨,就只能任由稻子被淋湿发霉。

“那些日子,天都是黑的,看不到亮。”其实改嫁不是没可能,但她不愿意。“宁可我自己苦,也要把孩子抚养成人。不能让我的小孩成了孤儿,最后成了流浪儿,说不定走向社会成为什么败类。”

朱大红家里煤炉与煤气灶,墙壁已经被熏黑。新京报记者左琳摄

她咬牙撑了下来。陆阳和陆晴上初中时,朱大红终于将砖房涂上了水泥,那时,村里几乎都住上了水泥房。她还给孩子们买了自行车,以免他们步行六七公里上学太过辛苦。家里添置了煤气灶,但没有油烟机,墙壁被熏得发黑。

孩子们也越来越懂事。陆阳会骑着自行车,到村口接送母亲。放学后,兄妹俩就泡在田里干活,收稻子、摘棉花、拾花生。

三个孩子都在初中毕业后就选择了辍学打工。家里虽然靠朱大红一点一点撑了起来,但一人的收入养活全家仍是入不敷出,债务越滚越多。

陆阳一门心思想赚钱还债,初中的每个寒暑假,他都想办法打工。辍学之后,他去搓面条,做服务员,到厂里打螺丝,研究过跑腿送外卖,“哪个钱多做哪个。”去年的时候,他白天做厨师学徒,晚上搬货。

搬货的都是中年人,年轻人极少,“因为太累了。”最多的一次,他一晚上搬了七八吨货物,“感觉胳膊不是我自己的胳膊,腿不是我自己的腿。”手上被磨出了老茧,他还是挺了下来,“我们得接受现实,该吃的苦还是要吃。”

朱大红没少和他吵架,觉得学门手艺才是正经事,陆阳只是默默听着,盘算着走一步算一步。

“没让孩子把书读成,这是我的一个遗憾。”朱大红有点自责。但孩子们对她,只有感恩。

一次朱大红过生日,女儿发来短信:亲爱的妈妈,这些年你含辛茹苦把我们带大,你是我们的精神支柱。

“我心里暖暖的,孩子知道我的苦。”朱大红很欣慰,这条短信她一直留着,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翻出来看看。

朱大红一家常年在外务工,家门经常落锁。新京报记者左琳摄

等待一个结果

刘静洁认识朱大红超过20年了,她看着这个坚强的女人把破碎的生活一点点缝合,也看着她身上留下了越来越多岁月的痕迹,她知道,劳荣枝始终是朱大红心里的一根刺。

1999年,法子英刚被执行死刑时,朱大红经常给刘静洁打电话:“劳荣枝怎么还没被抓到?”刘静洁理解她,“朱大红一直抱着希望,想给陆中明一个交代,也期待能得到一点赔偿。”

朱大红记得自己十多年前最为焦虑,成天想着“消失了”的劳荣枝。她的名字,她那张头发烫着“大波浪”的照片,不停地在朱大红脑袋里打转。

最近几年,朱大红有时反倒安慰起刘静洁:“很有可能她躲在哪里,不好找到。我相信警察总会找到她的。”

年轻时的朱大红(左)与律师刘静洁的合影。受访者供图

2019年11月28日,潜逃20年的劳荣枝在厦门落网。三年过去,朱大红还是可以飞快地说出这个日子。

她还记得劳荣枝被捕的第二天晚上,她正准备烧饭,陆阳犹豫着拉住她:“妈,是爸爸的事情。另一个人好像被逮到了。”朱大红激动极了,赶忙找刘静洁求证。

接着,采访她的记者蜂拥而至。在刘静洁的办公室里,律师和朱大红被团团围住,卷宗被翻得散了架,只能靠透明胶带固定。朱大红不太适应采访,刘静洁记得,她只说了几句就匆匆离开。

朱大红一直不愿意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被关注,她不想被议论,被可怜,收获或同情或惋惜的目光。有次买菜,有人认出了她,但她否认了。

2020年12月21日,劳荣枝案一审在南昌开庭。朱大红参加过法子英的庭审,那时的她觉得法子英特别可怕,“浑身起鸡皮疙瘩,连话都不敢讲。”但她无法控制自己愤怒的表情,那张年轻又严肃的面孔被记者拍下来,印在了当年的报纸上。

这次面对劳荣枝,她不再害怕,只想亲眼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害她的丈夫。

庭审中,坐在公诉人身后的朱大红一直面无表情,偶尔低着头。听到陆中明的案件时,她坐直了,忍不住哽咽着问劳荣枝:“你的心是肉长的吗?”

2020年12月,劳荣枝案一审在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第一次开庭。图源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

等待宣判的8个月里,朱大红的急躁又被唤起。她时不时打电话给刘静洁:“如果不判死刑怎么办呢?能赔偿多少钱呢?”

2021年9月9日,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劳荣枝死刑。听到宣判,朱大红轻松了不少,她对着镜头微笑:“我对结果很满意。”

唯一不满意的是48065.5元的赔偿判决。刘静洁很清楚,这些补偿远远不够,她向法院申请了司法救助。

“劳荣枝案”一审的结果,多少给了朱大红一些底气。

庭审宣判后的晚上,朱大红在高铁站找路,一位保洁员凑上来:“你是上电视的那个人吧?”这次朱大红没有回避,“又不是干什么坏事,认出我没什么大不了的。”

2021年9月,陆中明的墓地,野草已经长高。新京报记者左琳摄

孩子们特意去祭拜了陆中明。坟前的野草已经没过脚踝,被烧焦的草变得灰白,混着鞭炮的碎屑,铺在坟前厚厚一层,一只红蜻蜓落在摇晃的草上,陆晴双手合十,将消息念给父亲。

之后,朱大红一家照旧沿袭着此前的生活。等待劳荣枝二审结果的这一年,朱大红的内心更加平静。她相信劳荣枝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她不愿意再多想这些,只想过好以后的日子,看着孩子们成家立业。

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朱大红和孩子们要再去陆中明坟前看一看。23年过去,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应受访者要求,陆阳、陆晴为化名)

新京报记者左琳

编辑刘倩校对王心

1元起拍?解密法拍房的隐秘江湖

由于购买法拍房要符合限购限贷政策,客户购买法拍房要清楚自己是否符合条件,并且要了解清楚拍卖房屋的相关税费及费用。

“深圳湾的商铺(三湘海尚),原业主2017年花了1251万买入,现在572万被拍了,赔大了!”在一个法拍房的微信群里,对于法拍房市场的悲喜冷暖,群友们都会经常讨论,但更多的是默默的关注,希望可以从中捡漏。

对于全国楼市来说,“法拍房”绝对也是关键词之一,一些无处安放的注意力似乎转向了法拍房市场,让法拍房一度成为市场热议的话题。现在,对于法拍房市场的传说很多,究竟真相如何?

法拍房数量激增?

从去年以来,关于房贷断供以及法拍房数量暴增的消息常常成为市场讨论的焦点。有研究机构的数据显示,2020年全国法拍房共计挂拍66.92万套,同比增长9.7%;2021年全年法拍房挂拍75.82万套,同比增长13.2%。2021年全国法拍房挂拍量,比疫情前的2019年大约增长了15万套。总体来看,全国线上法拍房市场挂拍量近几年出现一定程度的增长。证券时报记者还发现,许多市场数据都会统计同一家拍卖平台上的房源。

以深圳市场为例,证券时报记者也梳理了阿里拍卖上的数据,5月结束拍卖的住宅房源有77套,6月结束拍卖的住宅房源就达到137套,7月1日至20日结束拍卖的住宅房源有121套,数量明显增加。证券时报记者也采访了上海、深圳等一线城市的法拍房专业人士,在他们看来,上述数据可能存在同一套房源多次拍卖的情况,今年以来深圳等城市并未出现法拍房数量激增的情况。而且,最高人民法院认定的网络司法拍卖平台有7家,其中阿里拍卖的体量最大,但如果仅参考一家平台数据的变化,会夸大全国法拍房数量的变化。

另有数据显示,2020年全国7大平台住宅类法拍房挂拍量为42.95万套,同比仅增长2.34%,而2021年这一数字减少了3.59%,商业类、工业类法拍房数量增长远超普通住宅类。所以,对于法拍房数量增加也要“区别看待”。目前,法拍房市场整体数量较小,依旧属小众化市场。以深圳市场为例,乐有家研究中心的数据显示,今年上半年深圳住宅类法拍房挂拍超过1400套,成交套数近430套,成交金额超过28亿元。与之相比的是,今年上半年深圳二手住宅成交录得2007年以来的最差表现,比2008年上半年还要少52%,但成交数量仍有9965套。

“1元起拍”有猫腻?

法拍房市场也缺信心

证券时报记者在多个拍卖平台也看到,包括一些网红片区的住宅在内,许多房源有上百人关注,但却无人报名,流拍现象随处可见。与此同时,“1元起拍”也开始出现。记者在阿里拍卖平台上看到一套位于深圳坪山区的房源永久使用权“1元起拍”,该房源是村委统建楼,无房产证,并注明成交后购房者需另付软件服务费(成交价的0.5%~1%)和另付佣金(成交价的1.5%),而且在9800多次围观下仍无人报名。有业内人士表示,一块钱起拍的“法拍房”多数是处于司法拍卖二拍甚至变卖阶段的房子,这些房子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硬伤,而且房东或者已经负债累累。

易居研究院智库中心研究总监严跃进表示,“1元拍卖说明当前房屋买卖遇到了压力和阻力,所以会有这类新奇操作,1元起拍是吸引购房者的噱头。要注意其背后是否有其他猫腻和负债,防范认购后背负了新的成本。”

与正常交易的二手房市场类似,尽管调控松绑预期和利率下调等利好因素再现,但购房者的信心依旧不足。而在法拍房市场,美联物业交易管理部担保部总经理王青表示,法院近期出台了税费各付的新政,但是市场反应并不热烈,买家普遍对未来市场缺乏信心。一拍流拍已经是普遍现象,二拍超过一拍价格也已经很少见到。

有分析人士表示,法拍房不完全等于断供房,断供房实际上所占法拍房总体比例并不高,大部分法拍房来自于合同纠纷、违约导致抵押物被查封、业主涉刑事案件等,也有不少是因为近年来企业经营出现困难所导致。那么接下来,法拍房市场会如何变化?蓝鲸法拍总经理王胜蓝认为,“债务纠纷案件,破产案件会增加,但是法拍房不会那么快的增加,因为司法拍卖有严格的处置程序,法院的法官有限,不会那么快进入到大众市场。”

王青表示,法拍房的挂牌量并不会明显增多。当市场差的时候债权人也会不那么积极去法院申请强制执行,被执行的业主也会努力去延缓房产上拍的时间,会有更多即将上拍的房源可能暂缓,或者业主债权人让步做了二手交易。二手市场向好,法拍的数量才会增多。易居研究院智库中心研究总监严跃进也表示,现在正常交易的新房和二手房数量也在增加,购房环境也相对宽松,反过来也会影响购房者参与法拍房的情绪。

中介机构套路?

如今,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厦门、南京等一二线城市早已将法拍房纳入限购范围,也打击了借法拍房来变相炒房的现象。虽然相较于正常二手房买卖,法拍房还算是相对小众的市场,但许多机构和购房者早已将目光投向了法拍房市场。

在一些法拍咨询微信群里,证券时报记者看到气氛十分活跃,“群主”每天都会更新看似“笋盘”的房源以及成交数据。陈俊(化名)曾经购买过法拍房。他告诉证券时报记者,以小博大的投机、竞相出价的博弈等等新奇故事在网上流传很多,买法拍房的确需要做足功课。另一边,法拍房辅拍公司也在发展壮大。在天眼查搜索从事法拍房业务的相关公司数据显示,全国范围内成立时间一年内的公司数量占总数将近三分之一。

证券时报记者发现,市场上已经有许多专门从事法拍房的辅拍机构。有辅拍机构的中介经理告诉记者,他们会提供购房前的尽查,将房源的详细情况做一个风险评估,给出相应的建议,随后的交易税费、房源欠缴的物业费、贷款等都能提供服务,收费与一般的二手房中介收取的标准类似,也是成交价的2%至3%。“虽然房源不用我们自己去找,也不用业主委托,但我们的服务流程比一般二手房交易复杂很多,所以收费的折扣不多。”该中介经理如是说。

与一般的二手房交易不同,法拍房在购买前就需要做大量的调查工作。如果客户最终没有拍到房子,这些服务需要收费吗?对于这个问题,证券时报记者询问多家辅拍机构,得到不一样的回复,有机构回复称不需要额外收费,有机构则回复需要购房者提前交纳10000元左右的诚意金,如果多次拍卖不成,将会从中收取一定比例的服务费。由此可见,法拍房辅拍机构的收费标准仍有待完善。

陈俊也告诉证券时报记者,自己曾经接触过一些辅拍机构,他们会要求一个实拍价格,例如以500万元为包拍价格,但最终如果以490万元成交,辅拍机构也会收取500万元,赚取当中的差价。有资深法拍房中介人士告诉证券时报记者,以深圳市场为例,目前多数法拍房源的成交价格会稍微低于二手房参考价,起拍价大概是二手房参考价的7折到8折左右,但如果是优质学位、实用面积大或者地段好的房源,成交价有时会接近于市场价。就在近日,深圳南山华润城三期的一套191平方米法拍房成交价近3600万元,已经与二手市场成交价基本一致。“购房者如果选择辅拍机构,就必须要把辅拍机构的收费算进去,其实法拍房的捡漏空间也不大。”

王青表示,由于购买法拍房也是要符合限购限贷政策,客户购买法拍房要清楚自己是否符合政策,要了解清楚拍卖房屋的相关税费及费用,要清楚产权情况和房屋交付的实际情况。购买法拍房还要注意资金是否能及时到位,法院一般给10天付款时间,首付资金和贷款一定要提前确定好。此外,很多房产会有交房的纠纷,也需要提前做好风险排查,不要买了房长时间收不到,费事费力。(记者吴家明)

作者:吴家明

来源:证券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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