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省文化传媒第一股”华闻集团中票拟申请再次展期
财联社7月19日讯(编辑毛乐彤)今日,光大银行公告称“华闻传媒投资集团股份有限公司”(000793.SZ,以下简称“华闻集团”)拟于7月22日召开“17华闻传媒MTN001”持有人会议,审议将对部分本金第二次展期,以及降低票面利率进行表决。
据企业预警通显示,华闻集团目前存续两只债券:“17华闻传媒MTN001”发行总额10亿元,债券余额3.8亿元,剩余期限0.31Y,利率5.45%;“18华闻传媒MTN001”发行总额13亿元,债券余额3.5亿元,剩余期限0.71Y,利率6.00%。
早前,华闻集团已于2020年召开两次持有人会议,对存续的两只债券一同进行了第一次展期。与首次展期背景相同,本次展期仍因华闻集团一年内到期债券集中,债务偿付压力较大,加之主营业务盈利能力持续下滑,预计无法按时全额兑付本期中票本金,拟申请对本期中票部分本金进行展期。
完成1.92亿付息兑付事宜,2021年业绩扭亏转盈
2021年11月,华闻集团公告已完成“17华闻传媒MTN001”的1.92亿元付息兑付事宜,并在兑付完成后对应注销部分面额。注销后的本期债券票面面值70元/张,剩余债券总张数5,425,000张,剩余债券总额为37,975万元。此外,据华闻集团2021年度业绩报告,去年其营业收入10.1亿元,同比减少66%;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1342.88万元,同比扭亏为盈;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扣除非经常性损益的净利润-3.29亿元,同比收窄。
2022年半年度业绩预亏,曾多次自救
然而,时过半年,真实情况并未好转,华闻集团7月15日发布2022年半年度业绩预告,预告了上半年的亏损:上半年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亏损6000万元—8500万元,上年同期亏损7757.27万元;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的净利润亏损7200万元—9700万元,上前同期亏损13141万元。亏损的主要原因为,公司本部及子公司产生利息支出,权益法核算的联营企业亏损确认损益调整,正常计提信用减值损失等。报告期内,确认的交易性金融资产公允价值变动收益影响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约为1,160万元,属于非经常性损益。在发布预亏公告后的首个交易日,华闻集团股价下跌3.75%,主力资金净流出998.78万元,净流出率为11.07%。
债券展期并不是华闻集团唯一试图解救自己的方式。为增加公司现金流,缓解公司债务兑付压力,今年6月,华闻集团拟将间接持有的北京磐聿企业管理中心1.45亿元权益份额通过产权交易所公开挂牌转让。同时提示,首次挂牌价格不低于1.22亿元,否则产生的投资损益将会影响2022年的最终利润数额。此外,华闻集团还通过借款、股权质押等方式多次进行融资。
据公司官网显示,华闻集团成立于1991年,前身为“海南石化煤气股份有限公司”,实际控制人为“国广环球传媒控股有限公司”。公司1997年在深圳证券交易所A股挂牌上市,号称“海南省文化传媒第一股”。目前,公司主营业务为传媒业务及文旅业务,同时涉及网络游戏、销售硬件、城市综合体、视频信息服务、休闲观光等。
本文源自财联社毛乐彤
巨额减值42亿引质疑,华闻传媒业绩“大洗澡”能否如愿
资产减值的龙卷风正在席卷A股。从商誉减值,到金融资产减值,再到长期股权投资减值·····华闻传媒(000793.SZ)成为目前A股减值大军中,减值面最宽的一家公司。
1月30日,华闻传媒预告公司将上市十年首亏,且亏损预计达到38亿元至48亿元,四大减值合计高达41.95亿元,随后被监管问询。2月16日,华闻传媒以27页近1.6万字回复了交易所的问询,却仍难解开市场的疑惑。
在商誉减值方面,包括华闻传媒对三家并购子公司精视文化、澄怀科技、掌视亿通合计19.53亿元的商誉。而从此前业绩完成情况来看,这三家公司在业绩承诺期内几乎都有惊无险地完成对赌承诺,此后2017年、2018年业绩相继变脸,但华闻传媒并未在此前进行大额计提。
有专业的会计人士认为,尽管计提合规性有待商榷,但华闻传媒这样的巨额计提在今年A股市场已让投资者见怪不怪,也被认为是“主动爆雷”的信号。此前证监会发文要求企业每年进行减值测试、业内又存在商誉减值处理未来有向强制摊销转变的预期,为了避免巨额商誉减值每年侵蚀利润、三年亏损不得不退市的局面,诸多上市公司都选择了一次性处理。
除了商誉减值之外,华闻传媒还计提了——投资的P2P公司草根网络1亿元资产减值;东海证券1.71亿股股权账面投资减值8.09亿元;海南国文文化旅游产业投资基金及义乌商阜创赢投资中心的13.33亿元投资。而这三项减值合计22.42亿元均与“阜兴系”存在关联,例如草根投资与阜兴系存在盘根错节的股权关系,东海证券则一直被当做阜兴集团曾经的金融产业版图之一;而海南国文文化旅游产业投资基金及义乌商阜创赢投资中心13.33亿的投资则更是已遭“阜兴系”吞没,华闻传媒自曝已对此报案。
做出上述三笔投资决策时,华闻传媒当时的大股东是兴顺文化,实际控制人朱金玲,也就是“阜兴系”实控人朱一栋的堂妹,最后的投资去向也显示,真真假假投的都是“阜兴系”关联资产。深圳华闻传媒作为投资方,在未成立投资决策委员会的情况下就已购买了“阜兴系”包装的债权包,这其中是否存在左手倒右手、联合掏空上市公司的行为,尚有待查实。
商誉减值20亿
近五年来,华闻传媒一直并购不断,虽然借此增厚利润以抬高股价,可随之而来的是账面数十亿的商誉及巨额的减值风险。
截至2018年6月30日的数据,华闻传媒账面商誉高达29.92亿元,相比2013年年底的6.12亿元,增幅近4倍。其中,掌视亿通、澄怀科技、精视文化就分别高达10.92亿元、5.73亿元及3.55亿元,占比超过华闻传媒总商誉的三分之二。
深交所此前要求华闻传媒结合三家公司所处行业发展状况、经营环境、营运效率、财务指标变化及与同行业公司对比等情况,说明全额计提商誉减值的原因及其合理性、会计处理依据及合规性、以前年度是否足额计提了商誉减值准备。
掌视亿通、精视文化的业绩承诺期间为2014年度至2016年度,澄怀科技的业绩承诺期间为2013年度至2017年度。历年财务数据显示,这些并购项目几乎都有惊无险地完成了业绩对赌承诺,但此后便开始业绩变脸。
2017年度为掌视亿通、精视文化业绩承诺期满后的第一个会计年度,两家公司的净利润分别为8370.41万元、846.19万元,均出现大幅业绩下滑,净利润同比下降比例分别为43.62%、91.58%。澄怀科技则是在2017年业绩下滑后,2018年直接出现了大额亏损,当年净利润-3883.37万元,同比下降了144.42%。
“以前上市公司怕计提,一方面冲击业绩,更主要怕打击股价。”上海某专业会计人士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以掌视亿通、澄怀科技、精视文化的业绩变化来看,此前已出现了减值迹象,但会计规定对于何时减值并未有业绩量化,是否减值存在弹性。
在此次计提前,华闻传媒对掌视亿通、澄怀科技商誉未发生减值,仅对精视文化计提了商誉减值6916.17万元。
选在今年一次性大额计提,与市场环境与政策预期有很大关系。一是在股票弱市中,对于华闻传媒这样的上市公司而言,时点合适;二是目前的政策也要求上市公司对商誉定期进行减值测试,证监会曾于去年年底直指商誉减值潜藏风险;此外,财政部此前曾组织专家讨论,将商誉减值的处理方式向强制摊销转变。
在该会计人士看来,监管及政策的变化,实际上都是寄希望于商誉的计提能走向合理,企业平滑计提而非一次性爆雷,利用会计准则,为业绩洗大澡。他认为,华为传媒的商誉减值算盘能否如意,还得看中介机构的意见。
对于上述三家公司的减值,华闻传媒所聘请的审计机构亚太会计师事务所,在2月16日回复交易所问询中并未提出异议,同时称会关注以前期间对商誉进行减值测试时,有关预测参数与期后实际情况是否存在重大偏差,以充分关注并复核公司管理层在作出会计估计时的判断和决策,识别是否可能存在管理层偏向的迹象。
亚太会计师事务所称,由于与商誉减值事项相关的评估工作仍在进行当中,商誉减值具体金额尚未确定。
被骗还是“左手倒右手”?
除了商誉减值之外,华闻传媒还计提了——投资的P2P公司草根网络1亿元资产减值;东海证券1.71亿股股权账面投资减值8.09亿元;海南国文文化旅游产业投资基金的及义乌商阜创赢投资中心的13.33亿元投资。而这三项减值合计22.42亿元的资产均与“阜兴系”存在关联,减值也与“阜兴系”旗下私募跑路难逃干系。
有媒体报道称,草根投资与阜兴系存在盘根错节的股权关系,“阜兴系”既是草根投资的投资方,同时也是草根投资最大的借款方。东海证券则一直被当做阜兴集团曾经的金融产业版图之一。阜兴集团官网显示,阜兴集团总裁赵卓权曾于2016年被任命为东海证券董事。在“阜兴系”事发后,华闻传媒子公司山南华闻持有东海证券的1.71亿股已于2018年9月5日被司法冻结。
2017年11月10日,华闻传媒还与控股股东国广资产作为有限合伙人,国广资产控股子公司国文管理公司作为普通合伙人及执行事务合伙人在上海市发起设立文旅基金。华闻传媒先后于2017年12月14日、2018年1月5日和2018年1月18日分次向文旅基金缴纳了投资款10亿元,而文旅基金购买了常州恒琪资管债权资产包项目,且是在国文管理公司尚未成立投资决策委员会的前提下。
常州恒琪实际为阜兴系关联公司(详见第一财经2018年10月24日报道《华闻传媒13亿投资被骗追踪:或已遭“阜兴系”吞没》),债权包的原始债权人青联宝力、债务人吉林经贸也与阜兴系关系密切,这样的关联关系实际揭示了上市公司投资存在“左手倒右手”的嫌疑。
无独有偶,2017年9月,华闻传媒将3.33亿元投向义乌商阜创赢,商阜创赢实际也由阜兴系控制,且至今未将华闻传媒登记为合伙人。
“华闻传媒2017年净利润不足3亿元,投资20亿的应收债权,已是不合理,作为投资主体,文旅基金在没有投委会的情况下就进行大额投资,内控不合格。”上述投资人向记者提出质疑。
在他看来,华闻传媒的投资减值理由牵强,且从时间节点来看,无论是投资东海证券还是文旅基金,彼时华闻传媒大股东正是朱金玲,而2018年1月,朱一栋操纵大连电瓷股价案已被曝出,为何华闻传媒还让文旅基金正常出资,且在2018年10月才发现投资款被侵占?这些都是需要回答的。
华闻传媒曾于2018年10月23日自曝13.33亿元的投资款项遭侵占,并向海南省公安厅报案。记者从华闻传媒相关人士处了解到,截至目前,华闻传媒尚在推动此案,但海南省公安厅尚未正式立案。
是否“阜兴系”?华闻传媒:自己也傻傻分不清
一、事件概述
10月9日,深交所向华闻传媒(000793)下发关注函。
关注的问题是华闻传媒股东中由前海开源基金发起设立的三支资管/信托计划与“阜兴系”是否存在关联关系,这是深交所针对该问题第二次专门下发关注函,而且看起来语气有点重,使用了如“高度关注”、“再次认真核实”之类在一般关注函中少见的措辞。那么,深交所的火气从何而来?原因就在于,在第一次关注函的回复中,华闻传媒“理直气壮”地表示,关于这个问题,自己也是傻傻分不清楚。殊不知,在华闻传媒回复之前,证监会已发布对“阜兴系”相关主体操纵市场的处罚决定书,明确认定其中一支资管计划受“阜兴系”控制,这就比较尴尬了!
(华闻传媒K线图)
二、背景
2018年市场的主题之一是P2P暴雷、老板跑路,而“阜兴系”掌门人朱一栋的跑路更引起资本市场关注,原因是“阜兴系”与多家上市公司有关联,其中就包括华闻传媒。2016年12月,“阜兴系”的兴顺文化受让金正源持有的国广控股50%的股权,成为华闻传媒最终实际控制人之一;同时,同为“阜兴系”的阜宁永繁持有华闻传媒控股股东国广资产41.97%股权。一时间,华闻传媒被市场认为属于“阜兴系”上市公司,对其后续市场运作充满期待。但,2018年以来,随着朱一栋的跑路,原本被视为亮点的“阜兴系”标签反倒成为最大的雷点,华闻传媒急忙摆出与“阜兴系”切割的姿态,最大的动作是,2018年7月在经历长期重组停牌临近复牌前,兴顺文化持有国广控股的股权闪电转让给和平财富。
然而,华闻传媒复牌后股价仍然一泻千里,这与市场对“阜兴系”后续处置及对华闻传媒的影响的担忧有莫大的关系。兴顺文化虽已退出,阜宁永繁还在,同时,市场还在猜测“阜兴系”在华闻传媒还留下什么?此时,有媒体报道,华闻传媒股东中有三支由前海开源基金管理的资管/信托计划,合计持有华闻传媒8.11%股权,其中熙沁聚和1号集合资金信托计划可能与“阜兴系”存在关联。该类报道引起市场的关注,也引来深交所的关注函。
深交所于2018年7月底下发第一份关注函,要求华闻传媒说明前海开源三支资管/信托计划与“阜兴系”的关系。在对深交所的回复中,华闻传媒表示其书面征询前海开源,根据前海开源的回复,确认三支资管/信托计划均为常州熙沁投资中心(有限合伙)直接或间接通过前海开源发起设立,并为直接或间接劣后方;常州熙沁的普通合伙人为朱明华,有限合伙人为徐祯华。然后,华闻传媒话锋一转,说前海开源表示基于必要的客户信息了解和调查以及已经掌握的事实无法判断资管计划的出资方是否与“阜兴系”存在关联,漂亮地将球踢回交易所。
然而不巧的是,就在华闻传媒回复深交所(8月6日)的前几天,证监会在官网上公布了对“阜兴系”相关主体操纵市场的行政处罚决定书([2018]77号),其中认定的事实包括阜兴集团控制“熙沁聚合1号资管计划”(此处应为处罚决定书笔误,通过比照持股数量等信息可以确定“熙沁聚合1号资管计划”即为前述持有华闻传媒股票的三支资管/信托计划中的“熙沁聚和1号资管计划”)。也就是说,在几天前证监会就说了,熙沁聚和1号资管计划为阜兴集团所控制,而华闻传媒却说,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关系!留给市场一个懵逼的脸。于是,就有了深交所第二次关注函。这次,深交所挑明了说,证监会的处罚决定书已经认定“熙沁聚和1号资管计划”是阜兴集团控制,你说你不知道,为什么?
三、一些看法
实际上,笔者在之前已关注到华闻传媒回复与证监会处罚决定不一致的情况,并通过互动易平台询问华闻传媒,华闻传媒的回复是,自己核查手段有限,无法核查是否存在控制或关联关系,与回复交易所的口气相似。有图为证:
首先说说为什么这个问题需要关注:
1、三支计划是否为“阜兴系”控制,对投资判断很重要。前面已经说了,“阜兴系”出事后,华闻传媒最大的风险是受“阜兴系”牵连,否则不会有兴顺文化的匆忙退出。然而,除了兴顺文化,“阜兴系”对华闻传媒的影响,明里有阜宁永繁,暗里是否有这三支资管/信托计划?如果有,从持股比例来看,“阜兴系”对华闻传媒仍然有很大的影响力,也就留下很大的阴影。日前华闻传媒子公司持有东海证券的股权被上海市公安局冻结,华闻传媒声称完全不知道冻结的原因,但市场猜测与朱一栋案件有关,虽然从目前公开信息来看,冻结这部分股权合法性确实存疑,但留下一个疑问:“阜兴系”的影响,是否仅从目前的公开信息足以判断?答案很可能是否。而一旦公开信息不足以有效判断,市场就有“随时暴雷”的担忧。这是在这个问题上关注信息披露的重要性,应该也是深交所第一份关注函的出发点。
2、然而,不全面的披露比不披露问题更大。华闻传媒在第一份关注函回复中表示无法判断关联关系,而当时证监会已公布处罚决定书,这就很尴尬了,到底听谁的。
3、华闻传媒的回复,还可能给市场传递一个信息:监管关注函只是走走过场而已,虽然证监会已有认定,上市公司仍然可以“装傻充愣”。这对良好监管秩序的维持是不利的。总之,无论华闻传媒是“真傻”还是“装傻”,其回复与证监会认定不一致,还是需要有个交代,当然,这个交代是否最终来源于华闻传媒,只能拭目以待。
当然,上市公司也可能觉得委屈,证监会能够认定“熙沁聚和1号资管计划”为阜兴集团控制,是因为其有执法权限,而作为上市公司,核查手段确实有限,自己已经尽责的向前海开源基金书面征询,作为产品管理人的前海开源基金尚且无法判断,何况上市公司。另外,华闻传媒不是证监会行政处罚的当事人,无法及时得知行政处罚的内容。
那么,华闻传媒到底是真无辜,还是有一套游走监管规则边缘的说辞,目前尚未可知,毕竟作为普通投资者,了解的信息实在有限。但是,如果深交所能够吸取第一次关注函的经验,事先向证监会进行监管沟通,获取证监会对阜兴集团控制“熙沁聚和1号资管计划”的认定依据,或许这次关注函能够让华闻传媒言之有物!当然,笔者也挺感兴趣,证监会是如何在前海开源基金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拿到足够的证据认定“熙沁聚和1号资管计划”为阜兴集团控制,还是说前海开源基金其实有所知?如果是后者,前海开源基金给华闻传媒的回复算什么?
附:深交所10月9日关注函
本文源自梧桐树下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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