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设防!校园贷禁令下,学生仍可向用钱宝、极速钱包借“高利贷”
“现阶段一律暂停网贷机构开展在校大学生网贷业务,制定整改计划,明确退出时间表。”
如今,距离银监会、教育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三部委下发《关于进一步加强校园贷规范管理工作的通知》(《下称“《通知》”)已有近三个月时间。
不过,《国际金融报》记者发现,以用钱宝、极速钱包为代表的部分现金贷机构的大门仍对大学生“不设防”。
体验:并未审核学生身份
《国际金融报》记者以一位1997年出生的身份信息登录了用钱宝和极速钱包平台,均顺利借出了500元,但在借款过程中并未碰到需要提交审核学生身份等相关信息。
而讽刺的是,极速钱包在页面中还特别表示不向学会提供服务。
据记者简单测算,上述两家现金贷平台年化收益率分别高达109.5%和391%。
记者采访了解到,目前大部分借贷平台判定借款人是否属于学生身份,基本是通过学信网查询。那么,上述两家平台是否因为获得了借款人的名字、身份证号等身份相关信息而不需要向本人二次求证呢?
学信网客服对《国际金融报》记者表示,公司只能在用户注册学信网的前提下,查高等教育学历、学籍信息。如果仅拥有身份信息,只有在获得本人注册账号的前提下才能查学籍信息。
换句话说,如果一个在校大学生不提供学信网账号,第三方并不能查到其是否还属于在校大学生。
质疑:资金是否来源于银行
记者注意到,近期,分期乐、爱又米、趣店等网贷平台也遭遇类似质疑。据相关媒体报道,学生在分期乐、爱又米申请时即使填写了学生身份,也能获得贷款额度。而学生在趣店应用申请接待室,在审核过程中,未被询问是否为学生。
针对这一说法,9月20日,分期乐方面辩驳称,对等级为在校大学生身份的用户的信贷需求,不再推送给网贷平台和其他非银监会批准设立的放贷机构,而是与持牌金融机构合作。
那么,上述两家现金贷平台是否也可能是采取同样做法呢?
对此,上海某现金贷平台高管对《国际金融报》记者表示,目前绝大部分的现金贷平台的资金来源都不仅仅来自于以银行为代表的持牌金融机构,还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其他不同的融资渠道。
所以,如果以用钱宝和极速钱包为代表的现金贷平台只是作为信息中介机构,撮合了借款方和金融机构,仅提供风控技术服务,那么他们还需要回答两个问题:首先,在没有审核借款人是否是学生的前提下,如何判定哪个资金渠道有资格放款给借款人。其次,如果确系学生借款,平台如何100%保证资金来源是银行?
这究竟是这些平台忘了上线针对学生群体的风控审核步骤还是有意为之,我们不得而知。
《国际金融报》记者采访的多位现金贷业内人士告诉记者,“用钱宝的现金贷放贷额度在业内均属于第一梯队。”
那么,第一梯队大概是怎样一个规模呢?
9月12日,在2017中国人工智能峰会上,用钱宝的投资人之一李开复曾表示,“用钱宝每个月的放贷量大约在50亿元左右。”
校园贷禁令下 学生仍可向各种“钱包”借“高利贷”
“现阶段一律暂停网贷机构开展在校大学生网贷业务,制定整改计划,明确退出时间表。”
如今,距离银监会、教育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三部委下发《关于进一步加强校园贷规范管理工作的通知》(《下称“《通知》”)已有近三个月时间。
不过,《国际金融报》记者发现,以用钱宝、极速钱包为代表的部分现金贷机构的大门仍对大学生“不设防”。
体验:并未审核学生身份
《国际金融报》记者以一位1997年出生的身份信息登录了用钱宝和极速钱包平台,均顺利借出了500元,但在借款过程中并未碰到需要提交审核学生身份等相关信息。
而讽刺的是,极速钱包在页面中还特别表示不向学会提供服务。
据记者简单测算,上述两家现金贷平台年化收益率分别高达109.5%和391%。
记者采访了解到,目前大部分借贷平台判定借款人是否属于学生身份,基本是通过学信网查询。那么,上述两家平台是否因为获得了借款人的名字、身份证号等身份相关信息而不需要向本人二次求证呢?
学信网客服对《国际金融报》记者表示,公司只能在用户注册学信网的前提下,查高等教育学历、学籍信息。如果仅拥有身份信息,只有在获得本人注册账号的前提下才能查学籍信息。
换句话说,如果一个在校大学生不提供学信网账号,第三方并不能查到其是否还属于在校大学生。
质疑:资金是否来源于银行
记者注意到,近期,分期乐、爱又米、趣店等网贷平台也遭遇类似质疑。据相关媒体报道,学生在分期乐、爱又米申请时即使填写了学生身份,也能获得贷款额度。而学生在趣店应用申请接待室,在审核过程中,未被询问是否为学生。
针对这一说法,9月20日,分期乐方面辩驳称,对等级为在校大学生身份的用户的信贷需求,不再推送给网贷平台和其他非银监会批准设立的放贷机构,而是与持牌金融机构合作。
那么,上述两家现金贷平台是否也可能是采取同样做法呢?
对此,上海某现金贷平台高管对《国际金融报》记者表示,目前绝大部分的现金贷平台的资金来源都不仅仅来自于以银行为代表的持牌金融机构,还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其他不同的融资渠道。
所以,如果以用钱宝和极速钱包为代表的现金贷平台只是作为信息中介机构,撮合了借款方和金融机构,仅提供风控技术服务,那么他们还需要回答两个问题:首先,在没有审核借款人是否是学生的前提下,如何判定哪个资金渠道有资格放款给借款人。其次,如果确系学生借款,平台如何100%保证资金来源是银行?
这究竟是这些平台忘了上线针对学生群体的风控审核步骤还是有意为之,我们不得而知。
《国际金融报》记者采访的多位现金贷业内人士告诉记者,“用钱宝的现金贷放贷额度在业内均属于第一梯队。”
那么,第一梯队大概是怎样一个规模呢?
9月12日,在2017中国人工智能峰会上,用钱宝的投资人之一李开复曾表示,“用钱宝每个月的放贷量大约在50亿元左右。”
江苏泰州警方破获特大“套路贷”案
法制日报全媒体记者丁国锋通讯员吴劲松
江苏省泰州市姜堰区公安局历经6个多月缜密侦查,一举成功摧毁一“套路贷”犯罪团伙,抓获团伙成员197人,查封、冻结涉案资产总值22亿余元。该团伙2017年至2019年短短两年间,先后累计向不特定对象达167万余人放款891万余次,初始放款近17亿元,循环累计非法放贷170亿余元,非法获利23亿余元。
该案是泰州警方在“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大背景下,结合“净网2019”专项行动打击新型网络犯罪实现“数据赋能”优势,在公安部、江苏省公安厅统一部署和直接指挥下,联合多地警方跨区域警务协作的一个重大案例。
令人触目惊心的是,该案犯罪团伙通过在贷款时收取“砍头息”以及要求贷款人缴纳高额的“逾期费”,采用各种软暴力甚至极端危害受害人心理的手段催债。有受害人因深陷网络“套路贷”、多次被骚扰而含恨自杀。
“软暴力”催收贷款牵出“套路贷”案件
2018年12月17日,泰州市姜堰区公安局接到该区张甸镇居民李某报警:其于2017年6月至8月先后在“极速钱包”网贷平台借款,并用“借新款偿还旧款”的方式,债务从开始的1360元逐步垒高至2880余元。
在随后的日子里,李某及其家人受到了对方的疯狂威胁和骚扰。“你都无法想象,他们使出了什么损招。”报案时,李某想起受到的侮辱、威胁和骚扰露出一丝恐惧。
警方侦查中发现,在实施疯狂骚扰中,李某家人的身份证头像被PS成不堪入目的淫秽照片,并发送给李某的堂姐等家人逼迫其就范。
而这一切,早在李某借贷时,犯罪分子就想好了“后手”。李某说,在欠款后,其亲朋好友被催收公司打爆电话后,才回想起来原来在APP上操作贷款允许APP获得通讯录权限的时候,其全部通讯录就被APP给获取了。不仅李某本人遭了罪,还殃及了亲友。
“这是典型的‘套路贷’,尽管发生在我们本地仅接报一起,但社会危害性非常大,必须一查到底!”姜堰区副区长、公安局长曹祥在听取了案情汇报后当即决定立案侦查。
深入研判查出放贷公司和催收款公司
“我们通过‘极速钱包’平台,查询资金流和信息流入手,很快就查到了位于上海市内的‘上海梦浣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上海公司)等多家公司,以及位于安徽省合肥市内的催收款公司‘安徽华纵佳讯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安徽公司)。”该局刑警大队大队长陈家锁介绍说。
陈家锁介绍,上海公司通过开发APP运作网贷项目,实施非法放贷,并且警方初步查明的APP就有10多个,尽管APP名称各不相同,但是运作模式基本一致。通过初步工作,发现该放贷公司和催收公司涉嫌“套路贷”犯罪。
一个人员众多、组织严密、架构庞大、管理严格、分工明确的“套路贷”犯罪团伙逐渐浮出了水面。警方经过缜密侦查发现,上海和安徽两家涉案公司的实际控制人都是浙江瑞安人虞某云,并实施了分工,由上海公司负责放贷,安徽公司负责催收。
2019年3月25日凌晨,结合“净网2019”专项行动的相关要求,泰州市局、姜堰区局两级公安机关抽调精干力量,分赴上海、合肥对该犯罪集团展开收网。包括虞某云等核心成员在内的197名犯罪嫌疑人悉数落网,其中现场查获涉案数据达数百T。
犯罪集团深玩“套路”疯狂敛财23亿余元
警方查明,为了保证非法放贷资金回笼,获取更大非法利益,2017年6月,虞某云成立安徽公司专门从事催收贷款及逾期产生的高额费用等工作。2018年8月,虞某云提供5亿元资金,新成立上海公司,指使庄某等骨干成员负责“7.14高炮平台”项目非法放贷。
该犯罪团伙“套路”深,首先是在发放贷款之初就要以各种服务费为名收取高达15%-30%的“砍头息”,从中牟取非法利益。在被害人逾期后,不断升级催收方式,逐级采用打电话、发短信、电话轰炸、发送侮辱话语、PS淫秽照片等手段,对被害人及其家属朋友进行持续骚扰、威胁、恐吓,迫使被害人缴纳“砍头息”、虚增的高额“逾期费”。
“数钱数到手发软,奖金拿到心发慌”。据了解,虞某云还通过向骨干成员发放巨额奖金和提成拉拢人心、稳定组织。仅2017年至2019年1月,虞某云就发给庄某奖金6800万元、发给陈某奖金1300万元,据陈某供述,巨额奖金一直存在银行卡内不敢使用,就连家人都不敢告诉。
“套路”害人轻则破财重则家破人亡
该犯罪团伙人数众多,犯罪影响波及全国,一大批受害人被逼无奈,为了偿还“套路贷”债台高筑,遭受了巨额经济损失,过上了“地狱”般的生活。“遭遇了‘套路贷’就是场噩梦,人被逼到精神崩溃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受害人李某说。
据陈家锁介绍,身陷“套路贷”的受害人,如果能“破财消灾”还算幸运,有的受害人为此家庭破裂,还有的不堪受滋扰而自杀。其中连云港赣榆区居民陈某向多个网络贷款平台贷款近20万元,被收取高额的“砍头息”和“逾期费”,后因无力偿还贷款,遭到了“软暴力”轮番“轰炸”,2018年4月28日,陈某在与家人失联多日后,被发现在自己轿车内自杀身亡,年仅34岁。
与此同时,在暴利的驱使下,除了越来越多的人受此诱惑,加入或者依附到该产业链下面,直接踏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还变相地推动了其他黑色产业的兴起。
目前,包括虞某云等核心成员在内的197人犯罪嫌疑人悉数落网,扣押电脑765台,手机314部,查封、冻结涉案资产总值22亿余元,此案正在侦办之中。
“套路贷”从线下向线上蔓延值得警惕重视
据了解,泰州市公安局通过全警作战,形成了信息资源共享、合力侦查攻坚的一盘棋合成作战模式,为最终全链条打击提供了坚强保障。
案件侦办还得到了各级领导高度重视。公安部派员赶赴作战一线协调指导办案,江苏省副省长、省委政法委副书记、公安厅厅长刘旸多次听取案情汇报,副厅长裴军亲赴泰州指挥案件侦查,部省市三级公安机关协调优势资源对该案的侦办全力支持。
该案侦办中也揭露了“套路贷”从线下向线上蔓延的新趋势,值得各级政法机关和全社会高度警惕。泰州市副市长、公安局局长杜荣良在接受《法制日报》记者采访中介绍,虚拟空间内人员身份查证难度相对较大,犯罪组织人员“流动性”大,甚至处于动态变化中,该案实施犯罪人数破了泰州市历史上同类型案件的纪录。按照公安部关于“云剑”行动的部署,公安机关将加大打击“套路贷”犯罪力度,大大压缩其发展蔓延空间。
杜荣良还认为,由于线上案件相对隐蔽、面广量大,司法成本较高,很多地方特别是基层公安机关无力侦办,导致犯罪分子犯罪成本降低,迅速做大。期待该案引发社会较高关注,提高民众警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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