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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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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万接手7套房,老马一直很“靠谱”?

小刘是一名房屋中介,花了25万从一位二房东那里接手7套房子,可钱是花出去了,房子怕是租不下来了。

视频:老马“转手”小刘,房东直呼“靠谱”

小刘二十出头,年初到杭州转塘工作,跟着朋友做房屋中介。他说六月份,在一个租房微信群里,认识了六十来岁的老马。老马是二房东,自称管理着7套房子,想转给别人。

小刘:“他说这个房子你不用担心的,租期不用担心的,租客都是押一付三、押一付一的。你收走以后,最多三个月就有钱入账了。(他不想做了,把客户转给你?)对,他是这样说的。(你有提前看到他和房东的合同吗?到什么时候截止?)没有,一开始就是他自己给我列了。”

小刘说,综合考虑了一下,他选择相信对方,于是贷款25万转给老马,并签订了合同。双方一共签了两份合同,内容差不多。简单来说,老马收到钱后,把7套房子以及大房东的各类信息交给小刘,以后由小刘来支付大房东的房租及水电物业费。7月1号之后,租客的房租及各类费用由小刘收取。

小刘:“(你付的25万是什么钱?)转租呢第一个,他是要装修的费用,第二个呢就是,房子的租期费用,就这两个。(这25万能赚回来吗?)如果是正常的,那一年之内,我想是可以回本的,一年到一年半。”

需要注意的是,这两份合同是小刘和老马签的,没有涉及到房东。小刘说,付了25万之后,不正常的事情就来了。

小刘:“我去物业登记的时候,去之江一号,物业看到我傻了,他说拖欠房租,拖欠物业,不交水电,反正什么无赖什么事情做得出来,我一共去了四个小区,没有一个物业说他是好的。”

小刘说,他赶紧加了房东的微信了解情况,对方的说法更让他吃惊。一位房东说,“我好不容易熬到了五年,没想到租房子这么累,接下来装修自己住了”。

另一位房东说,“合同2022年8月30日到期,不续签了,这几年合作很不愉快”。

还有一位说,“不续租,房子要卖了”。

老马:“这个房子卖给他,不是卖房东给他,房东我没权利卖的,我是卖设备给他,我就是家电家具、空调冰箱洗衣机,卖设备给他。(他跟我说,说您当时讲,这些房子合约期比较长,不用担心,接手过来收房租就可以。)那是胡说八道。”

小刘说,不止如此,他还发现老马已经把几位租客的房租,收到了半年甚至一年以后。比如这份合同,约定了租金6个月一付,这份合同写了12个月一付。

小刘:“他转交给我之前,已经把租客的租金以及押金全部收掉了,他给我的时候,我要承担大房东的房租,第二个是租客的押金。你说我25万都给出去了,完了你再给我挖这么大一个坑,那你说我哪里受得了?”

老马:“(你跟租客收的房租,是不是有的收到一年以后了?)有,将近三万块,早就退了,微信支付宝,我那天我就是,不大记得清楚了,就是有一个。(您截个图发给我,作为一个证据嘛。)嗯,现在,不大找得到。”

小刘给记者看了收款记录,他说到目前就收到了一万五左右。

老马:“(好像好几位户主对您不是很满意,什么情况?)这是他造成的,他胡说八道的,现在他自己在转,这个小伙子,脑子有病。”

记者联系上了其中一位房东赵先生。他说自己190平方的房子被隔成了6间,为这事和老马吵过很多次了。

赵先生:“到第二年,又跟原来一模一样,我真的很懊恼,打电话给他,他真是个无赖,我说你不动是吧,不动我就上法院了。(房租有没有正常交给你?)当初签合同是一年一付,后面变成半年一付,再后面三个月一付,我现在收房租是一个月一付。(为什么变成一个月一付?)他不愿意付啊,他说没钱。(你知不知道小刘拿这7套房子花了25万?)我一点也不知道。(那么你听了这个事以后,你觉得这个事靠谱吗?)靠谱,绝对靠谱。(啊?)老马就是这种人嘛。”

小刘说,他和7套房子的房东分别谈过了,目前只有一位房东同意让他出租,后续考虑去起诉老马。

老马家的羊鸽“换房记”

老马最近又为家里的羊犯愁了。在邻县租赁的养殖场就快到期,老马早早看好一处院子,谈妥价格就等着给羊搬家。与此同时,本村也建好了大型养殖场,鼓励村民将牛羊等“出户入园”。到底往哪儿搬?老马有点拿不定主意。“村里的养殖场肯定更方便,但是租金比我找的院子贵。”

老马名叫马正有,今年60岁,10年前从宁夏固原市彭阳县举家搬迁到银川市兴庆区月牙湖乡滨河家园二村。作为村里的建档立卡贫困户,老马这些年为了脱贫一直没闲着,摆地摊、卖烤串、经营街边台球桌,最后他发现还是养羊更靠谱。而老马的儿子马秀君却把致富目标锁定在养鸽子上。

各有想法的父子二人开始在小院里“融合发展”——老马在院里盖起羊圈,养了20多只羊;小马在房顶架起鸽笼,养了50只赛鸽和肉鸽。

几年下来,勤劳能干的老马靠养羊挣下一份家底,小马的鸽子也通过网络销售到各地。2017年,老马一家脱贫了。此时,干得红红火火的父子俩又遇到新难题,院子已经没有扩建空间,羊和鸽子都住不下了。

想要扩大养殖规模,只能给羊鸽“搬家换房”。父子二人分别在邻村租了闲置院落,羊存栏量扩大到50只,上百只鸽子也住进上下两层的“别墅”。攒够钱的老马给儿子买了婚房、娶了媳妇,父子俩干劲十足,都想乘着政策东风,再把养殖规模扩一扩。

然而,羊鸽“换房”的速度赶不上发展的速度,没过两年,空间又不够了,尤其老马的羊亟须改善居住条件。到哪儿能找到一个足够宽敞的地方搞养殖?就在老马一筹莫展之际,村里帮助养殖户在邻近的平罗县租了一个养殖场。“我一听这个消息,立马去租了4个棚,地盘一下就大多了。”老马说,去年,他又贷款买了80多只羊,现在存栏量达到140多只。

租赁的养殖场解了燃眉之急,并非长久之计。据月牙湖乡副乡长王妮介绍,为扩大产业扶贫覆盖面和巩固扶贫成果,月牙湖乡决定为滨河家园五个贫困村分别新建一座存栏量5000只的羊场,以此解决生态移民的问题。

最近,滨河家园二村的现代化养殖场投入使用,看着同村养殖户陆续入园,老马开始犯难。“养殖场租金高,搬进去成本肯定就高了。可如果现在不搬,等回头再想搬估计就没名额了。”

针对老马的疑虑,王妮解释说:“村上通过‘党支部+合作社+贫困户’的模式,引导农户参与产业发展,养殖户可以加入合作社,这样进入养殖场的租金就可以通过合作社分红的形式返还给农户”。

老马的问题解决了,小马也开始琢磨新思路。在迈向乡村振兴的发展道路上,月牙湖乡依托龙头企业、农业专业合作社等形式,鼓励特色养殖业、种植业向规模化、集约化、专业化方向转变。“现在村里都让我们搞养殖的‘出户入园’,鸽子恐怕也不能在院里养了。我也想成立个合作社,专门找个地方建鸽场。”马秀君说。(记者任玮)

来源:新华社

瞭望 | 残疾人怎么就不算劳动力了?他用双手证明了自己

农村贫困残疾人是脱贫攻坚战的重点和难点群体,残疾人贫困发生率比一般人口贫困发生率高出2倍以上。截至2020年底,我国719.3万建档立卡贫困残疾人如期脱贫,平均每年减少100万人以上,创造了人类减贫史上残疾人特殊困难群体消除贫困的奇迹。奇迹背后,也离不开每一个残疾人不向命运低头的拼搏努力,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不等不靠不要,残疾低保贫困户也能“折腾”出致富经。

在宁夏回族自治区吴忠市红寺堡区柳泉乡羊坊滩村马腾俊的磨坊里,他用手判断面粉是否磨好(2020年12月18日摄)吕泽摄/本刊

虽然看不见,但他把手插进麦粒堆,便知干湿几分,抓把面粉手指搓一搓,就能知道颜色黑白

“从小到大,我不怕黑,最怕被人瞧不起。”

“他们家是多残家庭,但是从来不缠着问村上要救助,两口子都踏踏实实地干。”

文《瞭望》新闻周刊记者马丽娟吕泽

宁夏吴忠市红寺堡区太阳山镇羊坊滩村有个奇人,面粉磨得极白,却是个盲人。

他叫马腾俊,个子不高,满脸皱褶,两个眼窝深陷,几乎看不到眼珠。58岁的老马虽双目失明,却练就一双“火眼金睛”的手,是全村最会磨面的人。

除了自己看不见,老马一家7口4人残疾。但他没被命运锤倒,一辈子都用尽力气挣脱残障标签。身处黑暗,老马心底有光,靠勤勤恳恳的劳动摆脱贫困,“看”到了想象中的美好生活。

看不见的磨面高手

老马面磨得好,全靠一双手。虽然已磨出硬茧,却比机器还灵敏,插进麦粒堆,便知干湿几分,抓把面粉搓一搓,就能“看”出黑白。“黑面绵软,白面有粉粒感,精度不一样。麦子太干,机器要调松些,不然面就磨黑了。”

周边村庄不少人“舍近求远”找他磨面。早晨八九点,老马家院子里已经停了几辆颜色不同的小三轮。黄羊滩村村民李新生从七八公里外的家里赶来,他在老马家磨了十几年面,“奇怪了,我们村口就有个磨坊,就是没有老马面粉磨得白,吃起来筋道。”

天一亮老马就开张,4台机器组成一条流水线,他打开电表箱,上下两排11个电机开关“啪啪”依次打开,顺序不能错。齿轮运转,机器轰鸣,小麦经几道工序碾磨成粉,老马摸着两三米高的铁架爬上爬下,手伸入磨斗按压拿捏,根据面粉手感调试设备。

一切调试妥当,他坐在椅子上休息,一言不发,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机器声嘈杂,老马却觉得悦耳,这声音他听了30多年。

老马出生在宁夏固原市西吉县一个小山村,4岁时被一场疾病夺走了视力,父亲早逝,母亲和兄弟姐妹种地供养他。西吉县是宁夏贫困程度最深的县,这里曾极度干旱缺水,连绵的山峦让人看不到生活的希望,马腾俊的眼前更是“一片黑”。

23岁时马腾俊开始思考生活的出路,难道要一辈子伸手跟人要?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便央求兄弟姐妹借钱买了一台小电磨。视力障碍反而让马腾俊的其他感官更敏锐,摸过的东西他的手都“记得住”,比健全人还多了份天赋。虽然磨面只能挣个几角几分,但他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

山区自然条件恶劣,生活依旧艰难。2005年,在宁夏生态移民政策下,老马一家5口搬迁至几百公里外的吴忠市红寺堡区柳泉乡羊坊滩村。老马早就听闻那里地势平坦,有黄河灌溉,他想象着庄稼喝着黄河水拔节生长,在小儿子刚出生40天时,就携妻带子迫切地搬迁了,在新居一间土坯房里从零开始奋斗。

“我怎么不算劳动力?”

老马的妻子和两个儿子都患有唇腭裂,尽管做过免费修复手术,说话依然含混不清。在红寺堡区,一家人靠种十几亩玉米和磨面小作坊维持生活。

2014年老马家被鉴定为建档立卡贫困户,当地政府又为他们追加了3个低保,加上残疾人补贴,老马全家每年转移收入2万元,基本生活不再发愁。

但老马不想坐享国家兜底,我不怕黑,最怕被人瞧不起。”2015年,为了能多磨些面,他咬牙凑了6万多元买了现在这组磨面机,一小时就能磨500公斤面粉,效率提高了好几倍。

和机器朝夕相处,老马掌握了修理机器的技能。他熟悉每一个零件,光听响声就知道哪里出了毛病,确定哪个部件坏了,再派妻子去买。“一般不找人帮忙,今天坏了找人修,明天呢?天天找别人咋行呢?我自己修虽然慢了些,最后能修好就行。”

老马自豪地说,这么多年他从未被机器伤过,生产事故率为零。但他的儿子马风刚却透露道,现在老马一条腿上的钢板还没卸。那是2014年老马自己修磨面机时,几百斤重的磨滚直接砸中他的腿,造成粉碎性骨折。

“但你现在看他走路正常,没有一瘸一拐对吧?”马风刚说,为了磨坊早日重新开张,父亲在受伤后的整整一年里,每日忍痛拉伸肌肉,硬是恢复到了正常水平。“俺爸是个要强的人,我问他疼吗,他总说不疼,也不让告诉别人,说提这些没用。”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老马更受不了精神上的刺激。2016年金融扶贫走进羊坊滩村,贫困户可申请5万元免担保贴息贷款,当时全村推广肉牛养殖,老马也想贷款买两头牛,银行工作人员告诉他:“按照政策规定,你属于一级残疾,不算劳动力,贷不了。”

这句话刺痛了老马的自尊心,他不理解,劳动了半辈子,怎么就不算劳动力了?在村干部协调下,银行工作人员专门来他家一趟,亲眼看到他熟练地干农活,破例为他放贷。“你放心,你能借,我就能还。”老马拍着胸脯保证。

“想象的都实现了”

凭着能干讲信用,老马在村坊邻里间传出了名声,磨坊生意日渐红火。

如今,他家磨坊翻新,牛棚里的6头肉牛也养得膘肥体壮,皮毛光亮。2017年种下4亩黄花菜,金灿灿的小黄花带来不少收益。

2018年老马全家脱贫,家庭收入每年稳定达到了7万元,还清了所有贷款和借债。如今,两个小儿子一个高中在读,一个学汽修,大儿子娶了媳妇儿,还生下个健康的小孙子。

就像小麦只有被碾烂磨碎,才能变成香白筋道的面粉,老马一家经过命运之石的“碾磨”,终于脱去贫困的外壳,“磨”出了美好的生活。

羊坊滩村驻村第一书记李强见证了老马一家的变化,“他们家是多残家庭,但是从来不缠着问村上要救助,两口子都踏踏实实地干。”

老马不等不靠不要,却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援助。

去年,供电所工作人员入户检查,发现他家磨坊的电机开关线路裸露在外,杂乱缠绕,于是帮忙改造线路、安装电表箱,还换了大功率变压器。“佩服马腾俊的志气,我们向单位申请‘特事特办’,几万元费用全部由我们承担。”柳泉乡供电所所长王国权说。

2020年8月,当地残联争取闽宁协作资金,又为他家盖了一座100平方米的彩钢房,买了一台榨油机。

还有好心人愿意资助他做手术。过去,老马曾有机会换眼角膜复明,因为没钱不了了之,这次他心底重燃希望,“失明时年龄小,没留下什么印象,我想和这个世界再见上一面。”但检查后医生坦言,眼球已经坏死,复明无望。

“那我就再也不想这事儿了。”一生想极力挣脱残障标签的老马,回到了他的磨坊,机器轰鸣,空气里满是碾磨小麦散发的醇熟香气。“我想象的都实现了。”老马坐在椅子上,脸上浮起笑意,好像“看”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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