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店罗敏和校园贷黑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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钛媒体注：本文来源于微信公众号凤凰网科技（ID:if_h），作者蒋浇，编辑于浩，钛媒体经授权发布。

爱追风口的罗敏又创业了。

7月18日，在预制菜战略发布会上，趣店创始人兼CEO罗敏宣布，正式进军预制菜赛道，称未来三年将帮助10万用户开线下店，还提供免费贷款。

消息一出，旋即遭到网友反驳，“互联网是有记忆的，罗老板割韭菜的镰刀不要挥的太快”。相比企业家，可能罗老板的发家史太不光彩了，所以才会遭受如此质疑。

趣店罗老板是以校园贷起家的，即通过为大学生提供分期贷款服务。乘着互联网金融的东风，罗敏仅用三年时间就带领趣店上市，巅峰时市值超百亿美元。

如今，校园贷鼻祖亲自下场直播，转型预制菜。这一次，他依然将目光盯上了年轻人群体。

巅峰期身价百亿，校园贷鼻祖的发家史创办趣店之前，罗敏的人生经历可以用一句话概括：草根出身、没有上过名校，几乎赶上每一个互联网风口，但屡战屡败。

罗敏创业不断转型，或许与他此前的经历有关。作为一个江西小镇的青年，罗敏从小就渴望成功，他相信努力拼命就能获得成功，成功就能洗掉贫穷带来的伤害。

罗敏对成功的偏执，驱使他毕业后北漂，并计划考北大光华管理学院的研究生。

备考时期，罗敏常常去北大“蹭讲座”，他总是坐在前排举手向嘉宾提问。马云、李彦宏都被他问过创业的问题，两人也给出了相同的答案：创业不需要等，做就行了。

受到启发的罗敏不再执着于名校光环，果断地放弃了考研，一头扎进了当时的互联网创业大潮中。

彼时，Fk刚刚在国外兴起，罗敏便做起了底片网，但花光了启动资金后便不了不之了。后来，罗敏创办了“记忆日”、又做起来校园外卖平台，前后经历了五六个项目，领域涉及社交电商、在线教育和智能设备，平均每两月告吹一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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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创业十年的罗敏寻到了新风口，他创立了针对大学生的“分期购物平台”——趣分期（趣店前身）。

这一次，罗敏站对了风口，他拿到了梅花天使创始人吴世春、唱吧创始人陈华等人的投资，趣分期还接入了支付宝这个超级流量渠道。

为了快速占领校园市场，罗敏雇用了大学生疯狂发传单，一月时间趣分期就扩展到了全国300个城市。当时，“零首付”，“不用卖肾就能买ih”这些宣传标语，就像“1分钱吃酸菜鱼”一样吸引人。

资本的加持下，趣分期一路高进猛歌，2015年第四季度平均月活、新增用户、交易量及交易金额均实现了200%以上的环比增长，2016年实现了盈利。

2017年10月，罗敏迎来了巅峰时刻，趣分期改名“趣店集团”成功登陆纽交所，总市值一度达到113亿美元，成为当年美国资本市场上中概股第一大IPO。

这一年，34岁的罗敏以125亿元身家登上了《2017年胡润80后富豪榜》，完成了人生逆袭。

收割大学生的校园贷罗敏没想到，上市不久，风口就急转而下。

校园贷疯狂扩张下，女大学生“裸条”丑闻、自杀、校园贷暴力催收等恶性事件频发。

当年的报道中，一位学生为了买手机借款几千元，没想到利滚利累积到几十万，最后脆弱的他纵身一跳，离开这个世界；一名女生为了名牌包包，被诱导借贷后只能拍裸照还款，承受谩骂和侮辱的她走向了绝路。

一边是日进斗金的放贷人，另一边是被推向深渊的大学生，现金贷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从2016年开始，国内监管政策开始收紧，未经允许的机构不能从事校园贷业务，趣店不得不退出校园。

与此同时，外界的质疑和争议铺天盖地的袭来，陷入舆论漩涡的罗敏在《趣店罗敏回应一切》表态，“趣店坏账一律不催收”、“不还钱就当作福利送”。这一声明，引来了行业人士质疑，校园贷到底利率多高才不催收？

从多家媒体的报道中，可以窥见校园贷的暴利。据报道，2017年上市之前，趣店的实际房贷高达40%-50%，利率远远超过36%；上市之后，趣店迫于合规压力降低放贷利率，但仍然顶着36%的上限。

负面争议之中，趣店的股价一泻千里，市值缩水90%以上。曾经的第四大股东蚂蚁金服，合同到期后也宣布退出趣店。脱离“支付宝”后的趣店，业绩开始走下坡路。2019年第四季度，趣店净利润仅为1.57亿元人民币，环比下降85.2%。

现金贷业务受阻后，罗敏开启了转型之路，希望找到新的增长曲线。

5年时间，他追了5个风口，从大白汽车到K12教育项目“趣学习”、校友社交平台“相同”、高端家政项目“唯谱家”，再到奢侈品电商“万里目”，几乎是什么火就做什么，这些项目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投机者，还是拓荒者？屡屡失败的罗敏，却没有放弃折腾的意思。

预制菜、直播带货大热的当下，他带着资金高调入场，并宣布开出一万家加盟店，让用户加盟实现他们的梦想。但对于外行罗敏而言，想从红海中杀出一条血路并不容易。

回顾罗敏的创业经历，不难发现，他的每次尝试都是风口行业，这些风口往往伴随着烧钱扩张，入局之后非但没有起色，反而在短暂高调后销声匿迹。

趣店的崛起和屡次失败的经验，也让罗敏掌握了一套商业法则：追风口+烧钱补贴=成功。正因如此，罗敏被贴上了投资分子的标签。

趣店一位前员工曾用“亡命之徒”形容昔日老板，在他看来，罗敏极度渴望成功，但是能力不足以支撑他的梦想，成败皆因风口。往往创业都是迅雷之势杀入，未能深耕业务，花光资金后便不了了之。

面对质疑，罗敏曾作出回应，表示快速执行、自我驱动和结果导向才是真实的趣店。

目前，从趣店的账面金额来看，还有20亿的现金能够支持创始人试错迭代。但通过流量杠杆撬动股价的预制菜创业，能否走的长远，只能让时间来回答。

记者揭秘趣店：20万加盟店背后是近400亿现金贷，加盟一年恐难回本

图源：网络

裸贷、自杀、暴利催收，校园贷往事重新喷涌，趣店罗敏一次次被质问：“带血”的预制菜，还会有人食？

7月17日，为“1分钱酸菜鱼”摇旗呐喊的两位明星纷纷道歉，并表示不会再和趣店合作。曾被称为“人间清醒”的宝妈代表傅首尔回应，“接错一份工作，疏忽又愚蠢，我满心后悔”。贾乃亮与“老大哥”罗敏割席断义，声称“关于趣店的品牌合作，没有背调清楚品牌前身的经历”。

然而，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讲到“老大哥”当年在北京住过十几个地下室时，贾乃亮眼眶红了；看到“老大哥”在直播间狂送酸菜鱼时，贾乃亮心疼了。声称不清楚品牌前身的他，早在2020年就以代言人身份为趣店旗下奢侈品电商“万里目”站过台。

当时的熟络，只是一场交易。

趣店罗老板抖音号10天内掉粉20多万，几十万人薅完1分钱酸菜鱼便不再光顾，花上亿元成本洗不白趣店的过往。

低头卖菜的上市公司CEO，没有朋友。无比高调的罗敏，沉默了。

每份菜只赚1元“宝妈”何以致富？在这般孤立无援的境地，罗敏是否还会继续预制菜的加盟生意？

趣店罗老板抖音号预告了7月30日的直播，加盟生意的招揽仍在持续，客服表示在直播间赠送一个粉丝灯牌，就能申请加入创业粉丝群。罗敏曾表示，粉丝级别高才有资格合伙，“这是一种信仰逻辑”。

上一次听到“信仰逻辑”，还是在微商盛行之时，宝妈是否会第二次踏进这条河，还要理性地看待这是不是一门赚钱的生意。

《IT时报》记者向趣店多家供应商了解到，趣店预制菜多个品类都是贴牌定制，这也是预制菜领域公开的“秘密”，即便是对上游供应链把控到位的叮咚买菜，也有10%左右的预制菜是直接与食品加工厂合作。

趣店预制菜摄影：IT时报孙妍

然而，贴牌定制意味着，趣店预制菜在味道和成本上并无优势。

罗敏曾在直播间坦言：“我们每份预制菜只赚1元。”

趣店的一家供应商向《IT时报》记者透露，一份与趣店定制版分量相当的香菇滑鸡成本在7.5元左右，拿货量得在1000袋以上，不包括外包装。

除了预制菜原料和包装成本外，冷链物流几乎占到其一半的成本。据《IT时报》记者了解，大客户在顺丰冷链江浙沪的首重（1KG以内）单价为4-5元，其他城市为6-8元，如果加上包装费，顺丰冷链平均成本能控制在10元以内，随着客单价的提高，冷链成本将会下降。

在趣店预制菜A上，香菇滑鸡的定价分别为19.9元，不算货损、不做促销的情况下，每份预制菜能赚2.4元。

由此看来，罗敏所言不假。即便线下开店可以省去不少冷链物流成本，但增加了大额的房租、人工成本，对加盟线下店的宝妈来说，这并不是一个致富的生意。

号称预制菜第一股的味知香，主要模式也是靠加盟商在线下拓店。根据其2021年报，加盟店的毛利率为26.01%，每家加盟店每年的毛利为6.8万元。

目前味知香没有加盟费，但需要交0.5万元保证金（合作结束后退还）、1万元开业支持费，其他大额投入还包括人员工资、房租、冰箱设备、装修费等。

据行业人士估算，每家店初期投入在10万元左右，第一年回本的可能性极低。

被瑞幸咖啡踢出局的“失信投资人”陆正耀也入局预制菜，其舌尖英雄的模式跟趣店极为相似。

以舌尖英雄为佐证，其加盟费用主要有3万元销售支持费（3年经销授权）、3万元保证金（合作结束后退还）、2万元/年仓储物流费、1800元设计费，第一年投入加盟费总计8.18万元。此外，开一家预制菜门店还包括房租、人工、装修、购买冷柜等成本，按舌尖英雄的估算，最小规模的门店在10平米左右，投资金额在3万元以内。由于每个新网点可以补贴3万元，所以开一家10平米以内的舌尖英雄预制菜门店，初期投入成本至少要8.18万元。

这的确也印证了上述行业人士的估算，对宝妈来说，看似自由的加盟生意，其实是为趣店打工，并要做好白干一年的准备。

抖音网友纷纷质疑趣店收割完大学生，又收割宝妈

390亿元生意躺赚一个趣店预制菜的尽头是现金贷加盟、借贷，这一模式已有先例，在用预制菜“收割”宝妈的路上，陆正耀比罗敏出发得更早。

跟舌尖英雄相比，趣店的加盟条件似乎还更加优惠，不收取加盟费和保证金，合作伙伴只需要选好店址，承担房租和装修等费用。

但他俩打的都是现金贷的算盘，美其名曰向合作伙伴提供“发展资金”。

趣店为合作伙伴提供一年免息贷款，舌尖英雄则推出上限50万元的创业贷款，年利率5%-6%。

未来3年，趣店计划开20万家加盟店。

参考味知香的财报，它有1319家加盟店，平均每家店的营业成本为19.5万元/年。如果趣店向20万家加盟店提供贷款，能够支撑的规模将达到390亿元。

按照舌尖英雄创业贷款的年利率5%-6%计算，贷款利息收入将达到19.5-23.4亿元，超过趣店2021年全年营收16.54亿元。

藏在这笔账背后的场景是，即便不收加盟费和保证金，第一年投入的房租、人工、进货等成本就得掏20万元，在第一年免息的诱惑下，有意加盟的宝妈们绝大多数会选择贷款。

预制菜的尽头，竟是现金贷。“收割”宝妈的不只是罗敏，更有“营销失信人”陆正耀。

触动消费者敏感神经的并不是预制菜，也不是加盟借贷模式，而是罗敏，是校园贷的原罪。

投资人也被拉扯着站在了正反方，正方立论“不要因为一个人而诋毁整个行业”，反方立论“预制菜是继无人货架、无人便利店后的又一大坑”。

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当罗敏的朋友。

自杀、裸贷、暴力催收校园贷的“原罪”反噬趣店挂预制菜的“羊头”，卖现金贷的“狗肉”，还是熟悉的配方。

在趣分期疯狂扩张的那几年，曾发动2000人地推“学生军团”，浩浩荡荡攻入校园，一时间，“不卖肾就能买iPh”“零首付”这类标语，在各大高校厕所里随处可见。

校园贷，起初只是一剂兴奋剂，放大了大学生的物欲。但是，这群几乎靠父母接济的、涉世未深的大学生，怎么也没想到，买一部iPh，要还1.5部iPh的钱，甚至被拖入深渊、奄奄一息。

据当时媒体报道，趣店的放贷利率一度高达40%-50%，近六成的交易年化收益率超过36%这条政策红线。2017年上市之后，趣店迫于合规压力降低放贷利率，但仍然顶着36%的上限。

高利率之外，逾期面临的是更无力偿还的高额罚息，曾有女大学生不惜借“裸贷”，裸照成为借款“抵押物”。

《扫黑风暴》剧照

2016年春，一位21岁的大学生，本是“全家的希望”，却背负巨债纵身一跃。一时之间，“带血”的校园贷才在媒体的口诛笔伐下被撕开一道口子。

这一年，趣分期用户轻松突破1000万，当年国内在校大学生总人数也才2600万，相当于三分之一“祖国的未来”被趣分期覆盖。作为“校园贷鼻祖”，趣店难辞其咎。

自杀、裸贷裹挟下的校园贷，并没有停止，直至2016年8月的一纸禁令。

银保监会等部委联合发布《关于规范整顿“现金贷”业务的通知》，加强对校园贷的监管。之后，趣分期升级为趣店集团，虽然它退出了校园借贷业务，但主业仍是现金贷和分期产品。

2017年10月，一篇《趣店罗敏回应一切》的文章流传甚广，罗敏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凡是过期不还的，我们这里就是坏账，我们的坏账，一律不会催促他们来还钱。电话都不会给他们打。你不还钱，就算了，当作福利送你了。就这样。”

一时之间，趣分期的催收“十部曲”被媒体重提，通过QQ给所有贷款学生群发逾期通知、单独发短信、单独打电话、联系贷款学生室友、联系学生父母、再联系警告学生本人、发送律师函、去学校找学生、在学校公共场合贴学生欠款的大字报，最后一步，群发短信给学生所有亲朋好友。

算算时间，那几年，东方甄选的导演小哥哥应该还在校园，私人恩怨就此结下。2018年底，趣店累计注册用户增长至7177万，授信用户数达3103万。

校园贷波及甚广，得罪了这么多年轻人，即便罗敏花上亿元，也无法自我救赎。

罗敏高调卖1分钱酸菜鱼后，他在《非你莫属》遭遇的两次窘境被扒出，恰好印证了罗敏的来时路，趣店的原罪。

一次是求职者质疑，“你在对一群还在使用父母生活费，还没有开支的学生，给他们放贷，让他们去攀比、消费，我看不到您这个项目的社会价值。”

另一次，罗敏被其他老板呛为“凤凰男”。出生寒门的他，像位“追风少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想对嘲弄他的人说句：“你看！我逆袭了”，却在对成功的渴望中迷失了自我，忘了来时路。

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投机生意，让他享受了赴美上市的高光时刻，也终究反噬了他。

作者／IT时报记者孙妍

编辑／郝俊慧挨踢妹

排版／季嘉颖

图片／微博抖音味知香舌尖英雄趣店扫黑风暴IT时报网络

来源／《IT时报》公众号vii

趣店被指“收割完大学生，又收割宝妈”，罗敏校园贷发家史被扒，贾乃亮、傅首尔紧急撇清关系

“肠子都悔青了！”

7月26日午后，话题冲上微博热搜，与此同时，词条也进入微博热搜前十。这之后，因为趣店代言而被推上风口浪尖的贾乃亮，也终于发声……

傅首尔致歉，贾乃亮发声

7月26日中午，傅首尔发布微博谈和趣店的合作。称和趣店预制菜的合作是单次，没有深度合作，也没有后续合作。对品牌前身确实缺乏了解，没有做好企业及市场背调。对品牌后续可能的商业模式，更是全不知情，也想不到那么多。

26日下午，继傅首尔之后，贾乃亮也在发文回应与趣店合作问题，称发现问题，第一时间已与趣店解约，也没有后续的任何合作。

据了解，7月17日，趣店创始人兼CEO罗敏在“趣店罗老板”直播间，以“上市公司CEO卖菜”的概念和“一分钱抢酸菜鱼”的噱头，切入预制菜领域，傅首尔和贾乃亮相继上场进行吃播带货。

当日这场直播累计销售额达到2.5亿，共计场观人次达9587万。据当天看过直播的网友爆料，贾乃亮曾在趣店直播间对罗敏大加赞赏，他说“真的心疼罗老板，大家不要以为上市公司CEO有多风光，他曾经在北京住过20多个地方，有十几个地方是地下室，经历了这么多失败，最后终于成功了。我问他成功的秘诀是什么，他说除了努力，还是努力。”

此外，在带货的同时，他还表示来到趣店直播间“心里特别暖，像是回家了一样”。也正这番说辞引发了网友们的强烈不满。

因为众所周知，趣店的创始人罗敏曾靠“校园贷”赚得人生第一桶金，而罗敏本人一度被称为“校园贷鼻祖”。

就在前几日，罗敏还因为给“东方甄选”狂刷礼物被拉黑一事多次冲上热搜。

据悉，7月18日，罗敏在“东方甄选”直播间连续送了上“嘉年华”、“火箭”等礼物。按照平台规则，价值30000抖币，一块钱可以买十个抖币，所以一个“嘉年华”就是三千人民币。

当时已离场的董宇辉多次返场并“劝退”其刷礼物的行为，或因罗敏多次未听劝阻的打赏，“东方甄选”对其进行了拉黑。

上述事件发生后，有数千位用户在罗敏抖音号的最近视频中就此事留言，其中不乏一些质疑炒作以及趣店过往校园贷业务的评论。随后，罗敏将评论设置为“作者仅允许互关朋友评论”。

有意思的是，随后董宇辉也在直播中回应了拉黑罗敏。董宇辉称，“东方甄选是公司的号，跟我个人无关。导演小哥因为大学刚毕业，有些私人恩怨，他要拉黑，我听完之后觉得挺合理的。”

“收割”完大学生，又要“收割”宝妈？

在傅首尔和贾乃亮的助力下，这次直播不仅让罗敏快速涨粉，赚得盆满钵满。7月18日，罗敏还在“趣店预制菜”品牌战略发布会上表示，未来三年要支持十万用户创业开设线下门店。

值得注意的是，趣店所谓的支持十万用户创业开设线下门店，并不是常规的加盟模式，趣店不收取任何费用的形式向用户授权品牌，还负责指导门店装修、商品销售等。罗敏在发布会上表示，即便没有足够资金开店，“我们可以为创业伙伴提供一年期免息贷款”。

趣店预制菜的招商目标群体是宝妈，罗敏在随后的直播中呼吁宝妈们加入，并表示，宝妈们只要在小区几百米的附近开一家预制菜门店，每天只需要卖出50份菜，每月即可轻松赚大几千的收入。

这套商业模式一经发布，立马激起了舆论，不少网友质疑这与之前趣店的校园贷业务类似，在“收割”了大学生之后，趣店又来“收割”宝妈。

目前，罗敏已经删除了其在“趣店罗老板”微博账号下的直播卖预制菜时的视频内容，仅留下预制菜发布会当天的视频。

随着向宝妈放贷这一商业模式不断被人关注到，趣店的股价也不断后退，连跌四天。

靠校园贷起家，多次寻求转型

罗敏的身份饱受争议。在社交平台上，罗敏自称是来自江西的“小镇青年”，“80后”连续创业者。

作为一个连续创业者，罗敏也曾风光万分，年仅34岁就成为市值百亿美元的上市公司的CEO，实现自己年轻时许下的“去美国敲钟”的愿望。

2017年10月18日，趣店在美国纽交所上市，发行价24美元。赴美上市时，趣店合计发行3750万股，募资约9亿美元，市值高达83亿美元。上市首日，趣店的股价曾一度上涨至35.45美元，市值达到122亿美元。

然而上市即巅峰，仅仅几天后，趣店股价很快跌破发行价，随后股价一路下泻，半年时间，股价就跌到10美元以下。2020年，趣店股价直接跌到了2美元上下徘徊。如今，趣店股价已经跌至1美元以下。相较上市之初的100亿美元市值，如今趣店的市值只有3亿美元左右，四年多时间蒸发了97％。

这个让罗敏走向人生巅峰的趣店的前身，就是趣分期——是一个面向大学生提供分期消费的金融服务平台，简单来说，趣分期做的是校园贷的生意。

据了解，当初罗敏为了快速占领校园市场，雇用了大批大学生发放传单，一月时间趣分期扩展到了全国300个城市。当时，“零首付”，“不用卖肾就能买iPh”这些宣传吸引不少大学生。

趣分期短短一年就获得五轮融资，融资总额超过2亿美元。2017年10月，趣店成功在美国纽交所上市，成为第三个上市的消费金融公司，也是当年在美国融资规模最大的中概股。当年34岁的罗敏也以125亿身家登上《2017胡润80后富豪榜》第7位。

此后，因学生无力偿还网贷而频频出现的跳楼、自杀事件，校园贷被推上风口浪尖。随着国内监管趋严，趣店的“校园贷”业务熄火。趣店业绩持续下滑，且股价屡创新低。

在趣店上市前一个月，教育部明确“取缔校园贷款业务，任何网络贷款机构都不允许向在校大学生发放贷款。”这引发了美国投资者对趣店的集体诉讼。

2022年2月28日，在美国纽约南区地方法院指令下，趣店及其实际控制人罗敏向发起证券欺诈诉讼的若干原告支付了850万美元和解金，至此，这桩打了四年多的证券欺诈官司宣告收尾。

今年3月趣店的股价最低跌至0.63美元，创历史新低。因为股价长期徘徊在1美元之下，趣店还曾收到退市警告。

近年来，趣店曾尝试过多项业务，包括汽车零售项目大白汽车、奢侈品电商平台万里目以及少儿素质教育项目万里目少儿等。但这些转型项目都无法将趣店带出业绩下滑的局面。

今年第一季度趣店推出了预制菜业务，并开启了直播带货。4月14日趣店曾发布公告，未来或将终止信贷业务，推出新的即食食品业务，就是如今的“预制菜”行业。

编辑丨张兰综合中国基金报、央广网、证券时报、此前报道等

图片丨直播截图、抖音A截图、同花顺A截图、趣店官网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