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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起并购,5000家药店“换东家”

公立医院改革、医保控费、药品集采、双通道等政策持续推进,零售药店逐步发展成为提供药品、医疗器械、保健品等健康产品和服务的重要载体。新冠疫情发生以来,连锁药店并未停下扩张的脚步,一些药店还有不同程度提速。新京报记者梳理发现,老百姓大药房、益丰药房、一心堂、大参林、健之佳、漱玉平民等国内6家上市连锁药店近三年(2019年-2021年)共发起159起并购,且呈逐渐增加态势,并购涉及门店数量达到4932家。

益丰药房三年发起49起并购

新京报记者梳理6家上市连锁药店近三年数据发现,并购成为药店扩张规模的重要方式。2019年-2021年,6家连锁药店共发起159起并购。这意味着,6家连锁药店平均每个月都会发起超过4起并购。不仅如此,从每年的单独数据来看,连锁药店并购速度还在加快。2019年-2021年的三年间,6家连锁药店每年合计发起的并购总数分别为33起、46起、80起,呈现逐年递增态势。

几家药店之中,益丰药房成为并购大户。2019年-2021年,益丰药房共发起49起并购,位居6家上市连锁药店之首,大参林(47起)和老百姓(40起)紧随其后。从单个年份来看,大参林在2021年共发起25起并购,是6家上市连锁药店中最多的一家,这也意味着,2021年的每个月,大参林都会发起至少两起并购。

2020年11月刚刚登陆资本市场的健之佳近三年并购数量也达到两位数,共有15起。其中,2021年4月,健之佳全资子公司健之佳连锁健康药房拟以4425万元收购玉溪江川区星云大药房连锁经营有限公司100%股权,以获得星云大药房28家药店资产及其经营权益。2021年7月,健之佳拟以4183万元收购平果誉佳100%股权,包括24家连锁药店的资产及经营权益,旨在开拓空白县级市场。2021年12月,健之佳全资子公司云南健之佳连锁健康药房有限公司与交易对手陈朝严、陈朝文、陈霞、陈朝秀签订《股权收购协议》,拟以自有资金9633.00万元收购普洱佰草堂100%股权。本次交易以普洱佰草堂81家药店资产及其经营权益为目标资产。

新京报记者梳理发现,漱玉平民的并购数量是6家连锁药店中最少的,却不意味着没有相关战略。2021年8月和11月,漱玉平民先后公告,分别出资1亿元在黑龙江哈尔滨、辽宁沈阳设立全资子公司黑龙江漱玉平民大药房管理有限公司、辽宁漱玉平民大药房管理有限公司,两次设立子公司的目的均是进一步拓展省外市场。

并购给连锁药店巨头们带来可观的收益。以并购大户益丰药房为例,2021年实现净利润8.88亿元,同比增长19.42%,老店的内生式增长和并购门店的外延式增长是重要原因之一。益丰药房表示,未来将聚焦中南、华东、华北,积极拓展全国市场。另一家连锁药店老百姓回答机构投资者提问时表示,并购依然是未来行业发展的主要路径之一,今后将积极发掘以合理价格收购优质标的机会,快速抢占目标市场。

159起并购涉及近5000家门店

6家上市连锁药店近三年发起的159起并购中,共涉及门店4932家,照此计算,平均每笔并购涉及门店约为31家。

2020年12月,老百姓购买赤峰人川大药房连锁有限公司100%股权一事,涉及门店287家,这也是近三年并购项目中涉及门店数量最多的一次。除此之外,老百姓还有2起并购涉及门店数量超过100家;大参林方面,涉及药店数量超过100的并购达到5起;漱玉平民在2021年的一次并购,涉及门店数量达到198家。一心堂、并购大户益丰药房和新晋登陆资本市场的健之佳、漱玉平民,近三年并购项目涉及药店数量均不超过100家。

从总量来看,大参林近三年通过并购增加1791家门店,是6家上市连锁药店中数量最多的,其次是益丰药房和老百姓,涉及门店数量分别为1243家、1220家。新增门店已经成为其扩大营收规模的重要方式。大参林在2021年新增2271家门店,其中并购门店为748家,这也意味着,并购而来的门店数量占当年新增门店数量比重达到32.94%。

不同的发展战略,也让药店在并购项目涉及地区有所侧重。新京报记者统计发现,在159起并购项目中,门店涉及江苏地区的达到32起,是占比最高的地区。从具体情况来看,在江苏“争夺”最激烈的,当属益丰药房和大参林,两家企业近三年涉及江苏的并购项目数量分别为19个、9个。正如益丰药房在财务中表述,其主要业务范围集中在湖南、湖北、上海、江苏、江西、浙江、广东、河北、北京九省市,华中、华东和华北区域竞争优势明显。

湖南也是上市连锁药店争夺明显的省份,在近三年的159起并购中,共有23起涉及湖南,分别为老百姓的11起和益丰药房的12起。两家同样从湖南“起步”的药店,都没有放弃对总部所在地的争夺。在湖南,老百姓门店一度主要布局在长沙、郴州等湘东、湘南和湘中区域,公司还通过收购怀仁大健康,助力公司在大湘西区域的布局,使公司在湖南省14个地州市中7个城市门店数量和销售额排名第一。益丰药房业务较为集中的地区也在湖南,截至2021年上半年,其在中南地区的门店数量最多,达到3336家。

单笔交易金额最高为6.8亿元

新京报记者梳理发现,6家上市连锁药店近三年的159起并购中,涉及总金额达到63.94亿元,照此计算,平均每起并购项目的金额为4021.09万元。从时间来看,随着每一年并购数量的增加,并购项目涉及的金额也在逐渐增加,2019年-2021年,6家上市连锁药店用于并购的资金总额分别为14.32亿元、19.96亿元、29.65亿元。

因并购项目所涉及的门店数量、资产等各有差异,每起并购金额也存在较大差距。159起并购案中,涉及金额最大的一笔为6.8亿元,出手的是老百姓大药房。2020年12月,老百姓与上海骋臻企业管理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上海铂熠企业管理咨询服务中心(有限合伙)、上海歆臻营销策划服务中心(有限合伙)签订股权收购协议,购买赤峰人川大药房连锁有限公司100%股权,转让价格为6.8亿元,涉及门店287家,其中235家为直营门店,52家为加盟店。该项目已于2021年2月完成交割。

紧随其后的是资本市场新秀——漱玉平民药房的一次并购。2021年9月,漱玉平民发布公告,全资子公司青岛漱玉平民大药房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青岛漱玉)与淮安市泰耀医药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淮安泰耀)、吉林市景耀企业管理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以下简称吉林景耀)、竹山雷驰企业管理合伙企业(有限合伙)(以下简称竹山雷驰)、青岛春天之星大药房医药连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春天大药房)及齐河泰耀企业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齐河泰耀)和青岛春天之星医药连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春天医药)签署重组收购框架协议,淮安泰耀作为春天大药房的股东,指定齐河泰耀和青岛春天之星健康产业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春天健康)成立春天医药,其中齐河泰耀持有春天医药80%股权,春天健康持有春天医药20%股权。淮安泰耀将其持有的春天大药房直营门店资产和业务注入春天医药,资产重组后,春天医药共持有198家直营门店资产和业务。漱玉平民则拟以不超过2.88亿元的价格,收购吉林景耀、竹山雷驰合计持有的齐河泰耀100%股权,从而间接持有春天医药80%股权,春天医药将持有春天大药房注入的198家直营门店资产和业务。

此外,还有6起并购达到亿元规模,老百姓和大参林旗下各占半数。

新京报记者王卡拉张秀兰

草根知本“联姻”红星集团,新希望乳业版图能否补全?

近期,一则黑龙江红星集团食品有限公司(简称“红星集团”)高管人员变更信息,将新希望集团与“红星奶粉”推向公众视野。

工商信息显示,新希望乳业董事长、新希望集团投资平台草根知本联合创始人席刚等出现在红星集团新高管名单中。红星集团董事郑强日前对外回应称,新希望方面计划持有红星集团51%-60%的股份。而在今年3月由牡丹江市有关部门召开的红星集团与草根知本重组推进会,更是透露出此次“联姻”是草根知本以婴幼儿奶粉为主、整合全国资源的关键环节。

从2015年试水低价奶粉“爱睿惠”失败,到2020年竞购辽宁辉山乳业未成,再到2021年竞购美赞臣大中华区业务惜败,近年来“新希望系”乳业领域动作不断,但始终未能补齐奶粉短板及东北战略版图。借助这次重组,红星奶粉能否凭借新的注资和有机战略翻身?新希望乳业能否如愿完成在东北地区的战略布局?业内分析认为,红星奶源之于新希望的意义远大于奶粉。

“新希望系”高管进入红星集团

天眼查显示,2021年8月27日,红星集团法定代表人悄然由史战海换成周贤忠。随周贤忠一同出现在红星新增高管名单中的,有新希望乳业董事长、新希望集团旗下投资平台草根知本联合创始人席刚,以及“新希望系”高管邱屿、史涵、赵坤瑜。同一时期,红星集团前董事长郑俊怀等7名人员退出高管行列,但在红星集团新董监高名单中,仍可以看到郑俊怀之子郑强、红星集团技术专家尤尔根、股东兼董事李波等人的身影。

针对这一人员变动,红星集团董事郑强日前回应媒体称,新希望方面计划在红星集团参股51%-60%。不过截至新京报记者发稿,红星集团股权结构中尚未出现“新希望”的身影。天眼查显示,目前红星集团有49名股东信息,单一股东持股比例均未超过10%。其中,大股东史战海持股比例约为9.49%,郑俊怀、郑强父子二人合计持股约10.97%。

一位乳业知情人向新京报记者透露,2019年11月郑俊怀因司法问题暂别公司后,“红星业务下滑得厉害,资金短缺,四处找投资者谈。去年就与草根知本谈成了,现在才公布。”另据红星集团一位前员工了解,此前一位离职的销售总监已重返红星,“现在红星对外说法是‘新希望’已入驻,公司会重新来过,市场肯定能好。具体谁拥有多少股份,谁投了多少钱,我们不太了解。”

12月20日,新京报记者就“新希望”入主红星集团一事联系红星集团董事郑强,其电话无人接听。新希望乳业方面表示,目前对有关问题不便回答,可以尝试帮忙对接草根知本,截至发稿尚未收到相关回复。

“新希望”有望补齐东北战略板块

事实上,“新希望”入主红星集团早就有迹可循。据牡丹江市工信局消息,2021年3月18日,牡丹江市副市长齐忠彦主持红星集团与草根知本重组推进会,市工信局、市自然资源局等8个部门就红星集团提出的工商变更、土地确权、产权归属等问题协商提出解决办法。

齐忠彦在此次会议上的一番讲话,道出了双方重组背后的缘由:“此次重组是草根知本以婴幼儿奶粉为主、整合全国资源的关键环节,对我市乳制品行业发展和打造我市又一家上市公司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资料显示,草根知本是新希望集团旗下投资平台,新希望乳业董事长席刚为联合创始人之一。草根知本在乳业方面的投资举动,常被外界解读为与新希望乳业的战略布局有关。

自2002年起,新希望乳业掀起多轮并购,通过整合或联姻区域性乳企,实现全国迅速扩张。目前新希望乳业旗下有47家控股子公司、15个主要乳品品牌、16座乳制品加工厂、13个自有牧场,主要品牌包括西南地区的四川乳业、西昌三牧、昆明雪兰、云南蝶泉、昆明海子、七彩云,华东的杭州双峰、安徽白帝、苏州双喜,华北的河北天香、青岛琴牌、朝日乳业,华中的湖南南山,华南的福建澳牛,西北的夏进乳业,唯独在东北地区尚未落子。

从品类策略来看,新希望乳业近年确立“鲜战略”,2020年公司液体乳营收占比达92.95%,其中低温产品收入占比达53%,而奶粉占比仅为1.03%。2015年4月,新希望集团曾推出99元每罐的“爱睿惠”,以低价试水婴幼儿奶粉赛道,但由于在品牌、营销上资金投入比较紧张,难以与竞品抗衡,最终铩羽而归。

2021年5月,新希望乳业发布2021-2025年战略规划,提出“三年倍增、五年进入全球乳业领先行列”的战略目标。为实现这一目标,新希望乳业表示在品类策略上将以“鲜”为核心赛道,对奶粉、奶酪等品类保持关注。新希望乳业董事长席刚则再次强调,将依靠存量增长和并购加持来保证战略实施。

具体动作上,2020年9月,新希望集团出现在辽宁辉山乳业重整计划草案初稿中,提出入主辉山后将提升辉山牧场经营质量、挖掘婴配粉潜力等计划,但最终惜败广州越秀集团。2021年5月,席刚证实草根知本参与了外资奶粉品牌美赞臣大中华区业务的竞购,最终还是败给春华资本。

乳业专家宋亮认为,随着草根知本入主红星集团,新希望乳业全国版图有望趋于完整,尤其在东北有机奶源方面,但能否依靠红星补齐奶粉短板“很难讲”。

红星奶粉是机遇还是鸡肋?

资料显示,红星奶粉的历史可追溯到1952年国营安达乳品厂成立。1997年左右,安达乳品厂改制,2015年更名为黑龙江鞍达实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据鞍达实业工作人员向新京报证实,袋装红星奶粉在全国市场都有一定知名度。早期国营安达乳品厂是红星奶粉品牌持有人,但在2005年左右,红星奶粉相关商标被转让给红星集团前董事长郑俊怀,从此鞍达实业不再运作红星奶粉。

图/新京报记者郭铁

如今在东北和北京市场,仍可以见到袋装红星奶粉的身影。不过从公开信息来看,红星集团近几年已将重心放在有机婴幼儿奶粉全产业链的打造。

官网资料显示,红星集团2009年落户黑龙江牡丹江市,2014年开始筹建自有有机生态牧场,项目占地2万亩土地,投资1.5亿元,牧场种植的黑麦草、苜蓿草、奶牛及所产牛乳通过了中国及欧盟有机认证。2017年,红星集团旗下“启冠”“欧贝星”系列婴幼儿奶粉通过配方注册,其中“欧贝星”为有机奶粉品牌。

不过据上述红星前员工向新京报记者透露,2018年,红星奶粉销售额为1.5亿元左右,主要市场集中在河南、安徽、四川,但后期实际已错过有机奶粉的快速发展期,“与那时候相比,现在的红星没有再成长,不跌就不错了。”

该员工认为,红星集团在郑俊怀执掌时期的最大问题在于不信任职业经理人,“当时我们做市场的时候,红星奶粉销售额、成长性、品牌知名度都挺好,老爷子(郑俊怀)管得太多。我们一直觉得他应该站在后台,因为已经过了那个时代,营销方式已经变了。他能够决策公司整个方向,别人无法反驳,时间长了跟下面的人就会彼此不信任。”

2019年11月,郑俊怀因司法问题暂别,红星集团陷入群龙无首的局面。近日伴随“新希望”入主红星集团的消息传出,红星集团推出“优尔星”“芽倍乐”两款有机婴幼儿配方奶粉新品,并称以“控商、控店、控货、控价”助力渠道。

红星奶粉能否凭借新的有机战略翻盘,还有待观察。宋亮认为,“新希望”如想补齐奶粉短板,应收购业绩在三五个亿、有增长空间的大中型奶粉品牌。红星奶粉营收做到2个亿,对“新希望”来说盘子并不大,因此获得红星奶源,完善在华北、东北的奶源及市场布局,对于新希望乳业来说更重要。“红星牧场具备扩栏条件,且牡丹江市重视牧业发展。通过红星集团这个平台,‘新希望’看中的是农牧业资源和政策红利。”

新京报记者郭铁

编辑祝凤岚校对柳宝庆

春耕时节访磷肥:破解“用的喊贵、卖的喊亏”难题

图为贵州磷化集团磷酸二胺包装生产线。记者吴斯洋摄

正值春耕用肥时节,《经济参考报》记者调研磷肥生产企业、深入田间地头采访发现,今春化肥价格居高不下,部分经销商、种植户喊贵,部分生产商又喊亏。行业人士分析认为,磷肥涨价源于国际市场磷铵产品涨价,硫磺这一占磷肥成本近半的主原料,价格成倍上涨。国际形势等多因素拉涨了企业生产成本,引发“连锁反应”。部分企业和受访人士呼吁多措并举保供稳价。

农户:田间地头种植成本增加

“今年化肥、种子等农资都在涨,种地成本比往年高。”云南省安宁市种植户林华民说,几年前他承包了200亩土地,种植西瓜和梨,这两年来化肥成本投入每年都有所增加。林华民给记者算了个账,大棚西瓜一年长四茬,使用滴灌技术喷洒化肥,今年平均每亩投入化肥的成本为1700元,比去年增加400元。

“今年各种化肥价格都高,老百姓购肥积极性不如往年。”贵州凯里市金秋农资有限责任公司是当地最大的一家化肥经销商,副总经理吴学军说,目前通用性高浓度复合肥(磷复肥)价格达到3800元至4000元,较去年同期涨了1000元以上。老百姓运回家,每吨还要再加100多元的运费。“冬储春销以来,化肥价格出厂价就一直维持高位,春耕开始前,我们的库存都是淡储时存下的,春耕后再随用随购。”他说。

受化肥涨价影响,部分地区出现种植户减少用肥的状况。连片700亩的良田坝位于贵州省都匀市墨冲镇,是粤港澳大湾区的“菜篮子”基地。墨冲镇镇长黄道荣介绍,磷复肥实际购买价格达到4320元/吨,较去年同期涨了近80%。他说:“一亩地以前用2包肥(每包80斤),今年每亩地只用1包半。”

“到了化肥销售终端的田间地头,农户认为肥料少用一点,成本支出就少一点。”贵州磷化集团瓮福农资公司市场部经理曹辉说。

据贵州磷化集团、云天化集团两家国内化肥生产核心企业提供的磷肥价格信息显示,磷肥中的磷酸二铵主要需求区域为新疆、东北、西北及华北等地区,主要用于春耕底肥,磷酸二铵在东北市场的价格为3700元/吨至3850元/吨,自去年10月至今保持稳定。磷酸一铵主要作为生产复合肥的原料,需求区域为华北、华东等复合肥厂家较多的地区,磷酸一铵华北市场价格在3500元/吨。

受访人士谈到,由于化肥价格高,市场态度谨慎,观望情绪浓厚。部分下游经销商担心后期降价,不愿大量接单,终端购销活动进展缓慢;还有部分区域受疫情影响,春耕用肥运输受阻,化肥难以送到田间地头。

一家化肥物流公司负责人说,东北粮食主产区是磷肥的主要销售地之一,企业采用多式联运对东北进行化肥输送。受疫情影响,东三省部分地方化肥配送出现一定困难。在辽宁一家港口积压近9万吨化肥近1个月,在当地政府协调下,目前正缓慢启动配送工作;此外,因区域疫情原因,公路、铁路等物流均不同程度出现运输不畅的情况。如,一些区域货车司机行程码带星,公路运输出现“跑不动”现象。

记者采访了解到,众多化肥厂家在全力稳定保障春销供应。从今年全国产量上看,磷复肥主要厂家冬储春销预计总产量696.83万吨,高于往年同期2%;从国内投放量上看,总体供应量高于往年同期9.11%。

企业全力保供应,但下游市场接货并不积极。“往年同期,很多买家提前签订两三个月的订单甚至更长时间,工厂有充裕时间备货。而今年最长的也就签一个月的。”贵州磷化集团生产经营部经理张永松说,从市场销售情况看,供应已较同期增加,但下游市场接货不畅,导致工厂库存高位。

企业:原料上涨、产能过剩

国际磷肥价格上涨拉升主要原料硫磺的国际市场价格。

贵州磷化集团瓮福贸易公司董事长蒋华说,国际磷铵产品价格上涨,引发原料硫磺价格从此前的200美元/吨,涨至现在480美元/吨。国产硫磺价格也“水涨船高”,从此前的2600元/吨,涨至3400元/吨。

云南云天化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易宣刚说,生产化肥需要硫磺、煤炭、硫酸、天然气等原料,2021年以来,受大宗商品涨价潮等因素影响,煤炭、天然气的价格涨幅均超过100%。“硫酸从去年的110美元/吨涨到今年的350美元/吨,涨幅超过200%。”他说,化肥生产企业的运输、人工等成本都在涨。

受访对象认为,按照目前最新的材料成本测算,1吨磷肥的全部成本已超过4000元,原料上涨持续推高生产成本,却无下游市场对冲。

国内产销平衡打破将给企业持续发展带来影响。

我国化肥呈现钾肥紧缺、磷肥产能相对过剩,复合肥严重过剩的状态。其中磷复肥主要通过“国内农业直接施用、国内工业原料(含复合肥加工)、出口”三种途径消费。

从2021年我国磷肥产量上看,我国磷肥产能达到4833万吨,实际产量为2597万吨,其中出口量1005万吨,国内消化1592万吨,还有2236万吨富余产能。

过去10年,中国磷肥行业长期处于亏损或微利状态,绝大部分磷肥企业资产负债率均超过80%。疫情暴发后,磷肥行业呈现“国内以保供稳价为主,盈利则以出口为主”态势,磷肥行业迎来“喘息”之机。

受访人士认为,如果富余的产量无法正常出口,一方面,淡旺季持续生产较难组织,企业生产、物流、仓储均难以平衡调度。另一方面,国内无法完全消化企业产量,企业库存持续上涨,面临胀库停车风险,胀库停车与生产保供冲突。此外,出口大幅减少,企业无法形成“磷肥——硫磺”物流对流,运输成本大幅增加。

受访人士谈到,在化肥产能过剩、环保要求越来越高的情况下,磷化工企业正从基础肥减量化向精细化工中高端化转型。但基础肥体量过大,企业供给侧改革需要持续资金投入、循序渐进的过程,高成本运行、盈利水平低下同样将会牵制企业转型。

“就磷肥产业来说,无论国际形势如何变化,并不会对国内供给产生影响,国内的产能能够满足并保障供应,且产能是严重过剩的。”蒋华说。

记者采访了解到,中国磷肥企业对国际市场依存度较高,其中磷酸二铵出口约占产量的40%。由于地域原因,日本、澳大利亚、东南亚、南亚等对中国磷铵较为依赖,其中部分国家进口中国磷铵超过其需求量的80%。

行业多方期盼合力保供稳价

“目前磷复肥价格是基于成本的价格高位,并非炒作。粮食主产区只有一个多月的用肥时间,农时不等人。”受访人士呼吁,舆论、政策应做出合理引导,多举措打通农资产品物流绿色通道,确保春耕农资运输畅通。

成本高企是磷复肥企业的“苦恼之一”。目前磷复肥主要生产原材料保供及成本控制压力较大,企业人士呼吁相关部门帮助协调进口硫磺和国产硫磺的价格和供应,保障企业生产用煤供应及合理价格,降低企业生产成本。

受访对象认为,一定的出口量是磷肥保供稳价的基础。行业人士研判认为,春销结束后,大量磷复肥积压恐致价格大幅波动。由于基础肥体量过大,要在短期急剧压缩产能降负荷并不现实,需要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互补,来保障企业正常生产。

当前,由于内外贸价差太大,受访企业呼吁相关部门在有序管控的情况下,对于在国内保供稳价有积极贡献的企业,在出口政策上给予支持,让企业缓解生产成本压力。(记者李黔渝)

来源:经济参考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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