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和湖北首富互撕，如今巨亏4年白干，这家公司和股民何仇何怨？

作者｜王洪臣

来源｜野马财经

这家公司，其创始人年轻时为了逃难一路乞讨，从山东远赴新疆，成就传奇。成名前的歌手刀郎，也曾让一曲《麦趣尔之恋》响彻乌鲁木齐。

公司上市之后，身为创始人的老父亲退休，三个儿子“勇刚猛”接班后，公司接连发起并购。而三兄弟与前“湖北首富”兰世立的“百亿互撕”，一时赚足了眼球。

如今，这家老牌家族企业正面临着十年来的首次亏损，形势不容乐观。

近日，麦趣尔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麦趣尔”，002719.SZ）发布了2018年业绩快报，预亏1.64亿元，相当于公司上市以来4年的净利润之和。这不仅是麦趣尔十年来的首次亏损，其业绩下滑幅度也同样惊人，同比下降高达969%。

曾经，主营乳制品与连锁烘焙的麦趣尔享誉新疆，连续多年入围“国饼十佳”，并被授予中国唯一清真品牌金奖。如今，麦趣尔到底怎么了？

十年首亏，连番并购酿苦果

3月6日，麦趣尔发布《关于对深圳证券交易所问询函的回复》公告，对近期终止收购新三板挂牌企业上海手乐电子商务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手乐电商”）一事做出回应。

在此之前的2月19日，麦趣尔披露了《关于拟终止发行股份购买资产提示性公告》，其后不久公司召开董事会，审议通过《关于终止发行股份购买资产》的议案，宣布终止收购上海手乐电商。对此，2月25日深交所对麦趣尔下发问询函，要求予以说明。

在回复公告中，麦趣尔表示终止本次收购的具体原因在于行业政策、证券市场环境等外部环境发生变化，公司与交易对方预计无法在法律法规规定的期限内就标的公司的资产估值、作价方案调整达成一致意见。

当初在选择收购手乐电商时，麦趣尔也正面临着一场危机，甚至比如今的业绩巨亏还要严重。

2018年6月8日，麦趣尔因控股股东质押的股票出现平仓风险，紧急停牌。几天后的6月15日，公司宣布继续停牌，理由是筹划发行股份购买资产，收购标的正是手乐电商。在此之后，麦趣尔便开始了长达半年的停牌，直至2018年12月3日复牌。

据公告显示，手乐电商的业绩起伏较大。2013年至2016年四年间一直处于亏损状态，2016年亏损更是高达7228.84万元。直到并购前的2017年，公司才扭亏为盈，实现盈利1123万元。

而面对如此业绩的公司，麦趣尔当时给出的评估增值率竟高达616%。此后，麦趣尔便接连收到深交所的问询函、关注函，要求公司对并购事宜进行说明。

其实，登陆A股以来，麦趣尔便收购不断，积极扩张，且时有“惊人”之作。

2016年，麦趣尔以2.98亿元收购浙江新美心食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新美心”）100%股权，以此进军烘焙市场。但新美心并表之后的2016年当年麦趣尔业绩就出现大幅下滑，扣非净利1620万元，下降69.52%。在2016年年报中麦趣尔披露，因新美心新增贷款导致公司财务费用增加18.55%，且浙江地区的营业成本也增长了79.37%。

2017年12月，麦趣尔又以2.19亿元收购青岛丹香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青岛丹香”)51%的股权，增资率达到281%。不久后的2018年1月，《上海证券报》便发文质疑此次收购的青岛丹香为“皮包公司”。

图片来源：东方财富

如此大举扩张之下，麦趣尔的经营并未得到改善，近年来净利润逐年下滑，商誉大增反而成为公司一大隐患，直至将公司拖入亏损的泥潭。据麦趣尔公告称，子公司商誉减值、收购项目无法如期进行等正是公司亏损的主因。

如果说上面提到的几起收购让麦趣尔陷入困境，下面要提到的这起因并购引发的纠纷，则让远在新疆昌吉的麦趣尔以及实控人“李氏三兄弟”站到了聚光灯下。

因为，这次麦趣尔遇到了兰世立。

“勇刚猛”与兰世立

兰世立的人生跌宕起伏，曾被称为“中国民营航空第一人”，是风光一时的“湖北首富”，在中国商界拥有很高的知名度。2009年，兰世立因逃避追缴欠税罪锒铛入狱，其一手创建的东星航空也宣告破产。出狱后，在商界大佬的帮助下，兰世立东山再起，并利用社交平台获得大量粉丝。

麦趣尔实控人李勇、李刚、李猛三兄弟与兰世立发生纠纷之时，恰逢其二次创业的高光时期。

2017年11月15日，兰世立在其微博上发布《对新疆麦趣尔李勇李刚李猛三兄弟骗取百亿资产恶行的控诉》。控诉书称，2015年3月，兰世立与麦趣尔董事长李勇、总经理李刚、副总经理李猛等人签订合作协议，双方各投资5亿元人民币收购资产达百亿的泰国第二大航空公司泰国东方航空公司。而李氏三兄弟借收购之机骗取了兰世立大量资金，导致他被批捕，后因证据不足改为监视居住。同时，他还指控对方行贿相关官员、向海外转移资产等。

受兰世立微博发文影响，当天麦趣尔股价快速跌停，深交所也当即向麦趣尔发出问询函。当晚，麦趣尔做出回应，称该控诉实为相关当事人编造猜想、诽谤、恶意中伤公司的行为，公司已向公安机关报案。

图片来源：广州公安微博

第二天，即2017年11月16日，广州市公安局新闻办通报，称国际红通在逃人员兰世立涉嫌合同诈骗犯罪。据广州警方通报显示，兰世立涉嫌于2015年3月虚构其拥有暹罗航空有限公司100%股权等事实，诱骗事主李某（个体商人）联合购买“泰国东方航空公司”股份后，将李某以3.5亿元人民币购买的股份及相关资金非法占有，后在监视居住期间潜逃出国。“兰世立为逃脱罪责，混淆视听，针对本案肆意发布不实言论，被个别媒体转载”。

目前，兰世立与麦趣尔“李氏三兄弟”之间的恩怨细节，外界尚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麦趣尔实控人李氏家族确实有过进军泰国航空业的打算，且代价高昂。

图片来源：人民网

人民网2016年的一篇报道也显示，在当年10月举行的“首届国际产能合作论暨坛第八届中国对外投资合作洽谈会”(外洽会)上，新疆麦趣尔集团就收购泰国航空公司及入驻前海进行了签约。

此后面对投资者的提问，麦趣尔通过互动平台回应称，此次收购为公司控股股东“新疆麦趣尔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对外投资行为，与麦趣尔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无关联。

纵观公司上市之后的表现，与不断发起并购相伴随的，是公司逐渐下滑的业绩。而从公司管理层来看，其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创始人李玉瑚老先生的退休。

传奇创始人交班之后

李玉瑚的人生堪称传奇。据《楚天金报》报道，1962年，24岁的李玉瑚离家逃难，从山东滕州鲍沟河崖村，万里迢迢来到新疆。离开家时，李玉瑚砍掉了庭院中仅有的一棵树卖了5块钱，但远远不够他在外生存。于是一边乞讨，一边赶路，风餐露宿，历尽艰险，成为了当时百万西部拓荒大军中的一员。

初到新疆，李玉瑚面对的不仅是恶劣的自然环境，还有人地生疏、语言不通、生活无着等各种困难。为了生存，他进山挖药材，然后到山下小镇换钱维持生计。有一次被猎枪射中，险些丧命。

二十多年后，李玉瑚成家立业，在新疆昌吉站稳了脚跟。1989年，他筹集5000元，凭借两间平房、一台旧烤炉和5个工人，办起了一个小型食品生产作坊，生产蛋糕和饼干。这便是麦趣尔的前身。

图片来源：《麦趣尔之恋》MTV

1997年，一首《麦趣尔之恋》的广告歌在乌鲁木齐的大街小巷流传开来。歌手名叫罗林，也就是后来的刀郎。彼时，麦趣尔已经在新疆打响了品牌，此后其生产的月饼连续7年入选“国饼十佳”，被授予中国唯一清真品牌金奖。

2014年公司上市之后，李玉瑚退休，将公司交给了三个儿子，即李勇、李刚、李猛三兄弟。其中，李勇为上市公司董事长，李刚为总经理，李猛也从事其他与麦趣尔相关联的公司业务。

从上市之后的业绩表现以及与兰世立的纠纷来看，在李玉瑚退休之后，这家家族企业走的并不顺利。同时，有近年曾在麦趣尔工作的员工对野马财经表示，麦趣尔的公司管理似乎也存在一些问题。

在网络社交平台上其基层员工吐槽麦趣尔管理问题的帖子也并不鲜见。

图片来源：大众点评

新疆是麦趣尔的大本营，但在乌鲁木齐麦趣尔(大十字店)的消费者留言中，野马财经发现有消费者对麦趣尔近年来的在经营上的变化也颇有微词。野马财经曾就上述相关问题联系麦趣尔在职员工，其回答称“公司经营状况良好”。拨打其董秘办联系电话，接听电话的工作人员表示“需请示领导后答复邮件”，截止发稿时并未得到回复。

吴晓波曾说，“在全球家族企业史上，成功传承从来就是一个小概率事件”。对于麦趣尔来说，在传奇老父亲交棒之后，“勇刚猛”三兄弟能否将公司带出困境呢？请留言说出你的看法吧。

外延扩张不乏败笔 麦趣尔为何仍痴迷“并购做大”

与麦趣尔的“节节败退”形成鲜明对比，同行A股公司桃李面包、元祖股份近年来没有大张旗鼓并购，但均实现了连续多年的业绩增长。

近年来不断通过高溢价并购扩张版图的麦趣尔陷入了窘境。屡遭质疑的并购不仅已开始拖累上市公司业绩，且在二级市场上引发投资者的“用脚投票”。在消费类公司受到市场追捧之际，麦趣尔的股价却不断走低，导致大股东质押股份触及平仓线。今天大股东进行了补充质押，暂时缓解平仓风险。

不过，以停牌“避险”的麦趣尔并未调整思路，依旧要通过并购“做大做强”，而公司新的并购标的手乐电商其实是一家刚摘去ST帽子的新三板公司。

重组标的刚刚扭亏

6月初，因麦趣尔股价连续下跌，其大股东一度陷入平仓危机，公司随即停牌。此后，公司披露了大股东的质押情况，截至6月7日收盘，控股股东麦趣尔集团质押比例超过八成；其中三成股份（1700万股）已触及平仓线，占麦趣尔总股本的15.61%。今日，麦趣尔公告，控股股东方面补充质押182万股，占公司总股本的1.67%，暂时解除平仓警报。

因濒临平仓停牌后，麦趣尔在停牌进展公告中披露，正筹划发行股份购买资产事项，重组标的为上海手乐电子商务股份有限公司（下称“手乐电商”）的51%至90%股权。“公司应该是停牌避险，防止因股价进一步下跌而加大控股股东爆仓危险。”沪上某私募人士如此分析。

据公告，公司此番要收购的手乐电商主业为依托互联网打造线上+线下的新零售电商消费模式。此前，麦趣尔在2017年曾筹划配股再融资，公司拟按每10股配售不超过3股的比例向全体股东配股，募集资金总额不超过9.3亿元，将用于烘焙连锁网络建设项目、新疆特色食品生产线建设项目以及补充流动资金。但今年5月，公司在遭证监会多轮问询后，又主动终止了配股计划。

解析前次募投计划，麦趣尔配股募资主要用于烘焙连锁网络建设项目，计划投资总额约7.75亿元。公司当时在公告中阐述的再融资目的，就包括利用互联网技术，实现线上与线下的协同发展，措辞与此次重组计划重叠。

那么，本次重组标的手乐电商又有何“闪光点”呢？据预告，手乐电商整体估值为3亿至6亿元，除控股股东持股40.63%外，剩余15名股东中仅有1个自然人，其余均为机构投资者，且不乏带“新三板转P-IPO”标签的专项基金。

据查，手乐电商2017年末资产总计为1.2亿元，净资产仅3659万元。此前，手乐电商已连续亏损3年，且亏损额度不断放大。2014年、2015年、2016年，手乐电商分别亏损2144万元、998万元、7229万元。在2016年亏损剧增后，手乐电商2017年戏剧性扭亏为盈，当年实现营收2.08亿元，净利润1123万元。公司方面称，业绩反转是因为2017年度将旗下产品提价，且降低了研发费用和推广费用。

在原先的配股计划中，烘焙连锁网络建设项目主要将由麦趣尔自行建设，建设周期为3年。“直接收购成熟标的，肯定会降低时间成本，但未来有可能遇到整合风险，标的公司后期经营也存在诸多不确定性因素。”有分析人士向记者表示，也不排除是幕后投资方设计的退出通道，毕竟并购重组仍是PE机构目前主要的退出途径之一。

并购后遗症显现

麦趣尔于2014年登陆资本市场，上市第一年业绩便遭遇滑铁卢，当年利润4143.4万元，下滑28.26%。当时公司主营为乳制品，占比超过六成，烘焙食品仅占比17%。随后，麦趣尔开始调整战略部署，将主业聚焦于烘焙食品，主要手段就是通过并购完成快速扩张。据公司2017年年报，乳制品在营收中的占比降至39%，烘焙食品占比则达到45%。

2015年5月，麦趣尔斥资2.98亿元，完成对浙江新美心100%股权的收购，以此进军烘焙市场。然而，2016年浙江新美心并表后，麦趣尔当年业绩出现大幅下滑，其扣非后净利1620万元，下降69.52%。公司在2016年年报中也曾披露，因新美心新增贷款导致公司财务费用增加18.55%，而且，在浙江地区的营业成本也增长了79.37%。2017年末，麦趣尔商誉（多由溢价并购产生）为1.30亿元，当年计提商誉减值准备201万元。不断并购造成的商誉累积，无疑给麦趣尔的未来增加了更多不确定因素。

在2017年12月，麦趣尔宣布拟高溢价以2.19亿元收购青岛丹香51%股权（今年4月完成工商登记变更）。上证报随后展开深度调查，并于2018年1月刊发《麦趣尔并购疑云：买的是面包企业还是皮包公司？》。

对比同行业A股公司桃李面包、元祖股份，近年来没有大张旗鼓并购，但均实现了连续多年的业绩增长，与麦趣尔近年来的“节节败退”形成鲜明对比。交易所也曾对公司2017年净利润水平大幅下滑、商誉减值等展开问询。

此番麦趣尔欲通过收购手乐电商抢占线上市场，可能再次加重公司的整合风险，如若出现“双高并购”（高溢价、高业绩承诺），商誉规模也将随之膨胀。手乐电商曾在其年报中透露，公司目前正处于业务扩张期，存在一定管理风险，并且跨地区经营也给食品安全管控带来一定隐患。

“重庆门业大王”2019至暗时刻：负债35.3亿、破产重整

一度扩张到贵阳主城区，豪气圈地上千亩，请范冰冰高调为贵阳项目站台，却又铩羽而归。2019年5月，“重庆门业大王”之一，大川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下称：大川集团），旗下地产板块接到了同意破产重整的法院公告。

公告称，大川仅地产系，负债就是35.3亿，大川，由此迎来它的至暗时刻。大川这个名字，在重庆市场上，曾经比龙湖和金科更有资历、更响亮。

可惜地产只相信实力，不相信资历。

谁是大川？

大川的董事长是张宏，21年前，这个名字比吴亚军、黄红云更响亮，也更有实力。彼时，吴黄二人刚起步，而张宏已经深耕大川防盗门10年。

在其集团官网上，大川集团对发展历史的介绍是：1988年，门业制造企业大川防盗门厂问世，作为国内首批防盗门制造厂家，引领大众消费观念，从普通门，过渡到防盗门，并开始涉足房地产开发。

张宏对自己集团公司的规划为：集团公司下面，有8个子公司、子公司大川房地产又下属10个孙公司。投资城市包括重庆、四川、贵阳、北京、海口，产业涉及门业、木业、地产、建材、商贸等。

2013年，张宏旗下的贵阳大川白金城开盘，还请来了李治廷和范冰冰。

这是大川的高光时刻。

四川、贵阳、北京、海口……扩张一时爽，一直扩张资金链一直不爽。

2013年，大川开始借债度日，2015年年底，盖子捂不住了，2017年，已经是债务缠身诉讼满天飞，2019年，直接崩盘。

至暗时刻

5月17日，重庆大川集团投资有限公司（下称：大川投资）以其不能清偿到期债务，且明显缺乏清偿能力为由，向重庆市沙坪坝区人民法院申请破产重整。

大川投资，是“大川系”旗下子公司之一。

《破产公告》里称，

现主要财产为位于重庆市沙坪坝区的“大川国际建材城项目”，该项目总占地面积699.6亩，主要由20栋基材区、15栋钢结构石材区、2栋专业市场、4栋配套用房（办公、宿舍）等共计41栋建筑组成，可售货值逾36亿元。

对外负债35.3亿余元，长时间无资金清偿相应债务。

图：重庆西部物流园大川建材物流城一期

来源：长城资产包说明

在此之前，大川的数个住宅项目，百病缠身。

一则公开资料暴露了大川集团的窘境——

大川集团主要精力放在应对银行、小贷、民间借贷等债务纠纷，对外招商不达预期，租金收入勉强维持企业日常开支。

同时由于拖欠员工工资、社保等情况，不断有人员离职，企业管理逐渐松散，公司勉强维持经营。

（来源：中国长城重庆分公司《重庆大川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债权资产》）

哪些踩雷？谁来托底？

踩雷大川的，主要是金融机构（银行、小贷）和民间高利贷借贷者，其中比较典型的银行，包括9家。

分别是交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重庆江北支行、中国光大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中信银行股份有限公司重庆分行、重庆大渡口融兴村镇银行、广东南粤银行股份有限公司重庆分行、汉口银行股份有限公司重庆分行、广安恒丰村镇银行滨河路支行、东亚银行（中国）有限公司重庆分行、厦门国际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厦门分行等。

小额贷款公司至少包括4家。

重庆市渝北区汇正小额贷款有限责任公司、重庆市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大顺小额贷款有限公司、重庆市南岸区徽商小额贷款有限公司、重庆市沙坪坝区新世纪小额贷款股份有限公司等。

踩雷的还有资产公司，6年来，本金3个多亿，利息也是3个多亿。

2013年3月6日，长城资产收购重庆大川集团投资有限公司50001.75万元债权。

根据《债务重组协议》约定：债务重组期限5年，从2013年3月5日至2018年3月4日止，利率15%/年，按季收息。截至2019年3月31日，累计已经收取利息及罚息14427.18万元，债权本金余额37400万元，利息、罚息、违约金等34448.5万元，债权合计71848.5万元。（来源：中国长城重庆分公司《重庆大川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债权资产》）

那么，又是谁在托底？政府部门则在积极托底。

一是贵阳市政府。

贵阳的大川.白金城，托底的是贵阳市政府。

2016年7月29日，云城置业在贵阳市委、市政府、白云区委、区政府的统筹安排下，成功受让原大川公司大川.白金城项目整体资产，并正式更名为云城尚品。

贵阳云城置业有限公司成立于2015年9月10日，是贵阳白云城市建设投资有限公司的下属公司，为全资国有公司，经营范围主以土地开发整理、房地产开发以及建筑工程为主。

二是重庆市政府，政府旗下的资产处置公司渝康资产，接纳了很多大川系的不良债务。

它是个案？

“重庆门业大王”大川的衰落，不是个案。

即使在重庆门业发展历史里，大川也有难兄难弟。

重庆有三个门业大王，大川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下称：大川集团）、重庆福星门业（集团）有限公司（下称：福星集团）、重庆美心集团（下称：美心集团），他们都成立于上世纪末，和龙湖、金科的年纪差不多，但发展前景不一样。

巧合的是，他们都和地产强关联，大川有大川滨水城，福星有福星天籁谷，美心之前有重庆国民游乐场弹子石洋人街，现在有涪陵红酒小镇。

福星集团目前也已破产重整中，而拖累它的，也是地产项目。

所以，大川死劫给予市场的意义是：

作为资金密集型行业，房地产行业，嗜“血”（资金）如命，“血瓶”跟不上，没有白衣骑士，下场只有一个：死。

前有古人，后有来者，跨界慎入，地产不是实业的“舒适区”。